這絕對是一條絕戶計,不是有點毒,那麼簡單了,尤其是讓國王下不來台,這絕對是跟整個比利時叫板了。
“會不會被皇室怨恨?”阿黛遲疑道:“再說尤金的形象可跟正義根本不搭邊。”
王學謙淡然道:“怨恨是肯定的,誰這輩子沒幾個仇人啊!再說,國王不是皇帝,他說了不算,最多比利時的市場我們不要了。再說尤金,客串一把好人沒什麼不可以,再說了,誰規定壞人這輩子就不能幹一件好事?”
“那是肯定的,但是先生,提出抗議和誣陷國王和杜蘭特私下協議,有什麼區別嗎?既然一樣是得罪,沒有辦法調和的矛盾。還不如……”皮維舌頭卷過嘴唇,就像是在****嘴角血跡的吸血鬼一樣:“把事情搞大,到時候所有的記者就像是聞到變質的牛肉一樣,蜂擁而至。”
“你是說讓阿貝爾一世成為媒體的笑柄?然後國王在無奈之下,被迫接受我們打入比利時市場的局麵?”阿黛驚愕的看著皮維,想不到皮維,顯得如此惡毒,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僅如此,隻要把通用汽車冒用傳利的事情揭露出來,並把阿貝爾一世捆綁在一切,各國的報紙都會刊登這則消息的。到時候,可不是打開市場那麼簡單了。”王學謙不懷好意道。
而且他還大致猜到了阿貝爾一世刻意拉攏杜蘭特的用意,不就是建立汽車工廠嗎?
通用汽車能辦到,他也一樣能夠辦到。
嘿嘿……
看著兩個密謀的男人,阿黛沮喪的想著,一個國王要倒黴了,更可悲的是,這個國王還是一個好國王,他為了人民背負了名譽的損失……
王學謙看到阿黛幽怨的表情,心裏一愣,隨即會心一笑道:“阿黛,不用擔心。我們不過是說說而已,再說了,阿貝爾一世肯定會在公眾麵前跟杜蘭特劃清界限的,並裝備被蒙騙的受害者一樣,獲得國民的同情和原諒。你太小看了政治家的手段,不用擔心國王會跟著杜蘭特一條道走到黑。”
阿黛沒有說話,但懷疑的眼神告訴王學謙:“她不信!”
“要不,我們打一個賭。”
“打賭?”
阿黛驚詫的看著王學謙笑的又賊又賤的樣子,心裏一動,這個家夥腦子裏不會又再想不好的東西了吧?
皮維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艾倫-克朗,心說:大老板正跟他的紅粉知己打情罵俏呢?咱們在跟前,太礙事了。
艾倫-克朗當然也看出來了,識趣的跟著皮維,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
“哎呀!”
還沒等把房門關上,就聽得王學謙慘叫一聲,似乎受到了重傷似的,阿黛麵紅耳赤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皮維,還不忘惡狠狠的用眼神警告了一番。
皮維心裏歎了一口氣,大老板又失敗了。
不過這已經是經常發生的事了,皮維也沒在意,阿黛絕對是一個讓所有男人都難搞的女人。這躲玫瑰不但有刺,而且還有一頭雄獅看守者,每一個想要摘取玫瑰的男人,都要喪命獅口的心裏準備。
相比斯諾電氣這邊的輕鬆,通用汽車的參展團隊的日子就不好過起來。
普通的員工僅僅能夠從老板和經理的臉上看到一種凝重的表情,隨之整個團隊也變得氣氛壓抑起來,這是無形之中造成的。尤其是,威利斯-卡裏爾因為專利的事,昨晚又沒睡好,想了一整夜,都在琢磨斯諾電氣的冰箱和他主持設計的冰箱到底有什麼區別?
當展會上的人流開始多了起來,威利斯-卡裏爾這才深吸一口氣,裝成是一個觀光客,悠閑的在展廳裏閑逛,但從路線來看,他是目標明確的直奔斯諾電氣的展台。
氣球,橫幅,這些不入流的小道具,讓斯諾電氣的人氣恢複了一些。
但還是隻能用慘淡經營來形容。
整個展櫃隻有五個人,其中四個人還是工作人員,正不厭其煩的跟客人解釋著雪花冰箱的先進技術。但是客人很不領情的嚷嚷道:“先生們,你們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我不過是問一下廁所在哪裏?可不想知道什麼雪花冰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