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通用,也就是1910年,還是剛成立不久的一家汽車集團公司。但是隨著別克的崛起,當年通用的銷量可是突破十萬輛的。
但標致汽車從事汽車生產15年,終於在今年5月份,有望銷售第一萬輛汽車。
兩者的差距,幾乎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不說這些了,說說午餐吃什麼?”
“喬治餐廳的主廚艾薩克先生首創了一款火焰龍蝦的特色菜肴,具有無與倫比的創意和出人意的口感。濃烈的地中海氣息,讓你能忘掉城市的煩惱,投身於海風,沙灘和陽光之中……”瓊斯念頭一閃,很快就想到一個不錯的選擇,位於時代大廈上的這座餐館。
很明顯,王學謙餓了,按照以往的情況,最常見的可能是他會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裏睡上一個午覺,如果是周末的話,他會神采奕奕的,踏著輕快的步伐,出入夜晚的甜水舞會。
自從紐約禁酒之後,很多公開的舞會,因為無法供應美酒,被一些無酒不歡的與會者稱為是‘甜水舞會’,理由就是在舞會上最受歡迎的竟然是甘蔗汁。
王學謙雖然肚子在抗議,但頭腦還是清醒的,歪著腦袋說:“瓊斯,我怎麼舉得你好像是在背廣告詞?”
瓊斯低著頭,心說:“我本來就是在背誦廣告詞。”
“這是《每日新聞》美食欄目推薦的一家本地餐廳。”
王學謙一聽是美食節目的宣傳,肯定有其獨到的一麵,心中也有點躍躍欲試,隨口問:“你去吃過嗎?”
意思再明白不過,王學謙心動了,但還是對法國風味的餐廳抱有一定的謹慎態度。
瓊斯放下抱在胸前的雙手,笑容一收,可憐巴巴的說:“老板,我怎麼去的起這麼高檔的餐廳?”
“好吧,去!”
在紐約,想要找一家中餐館的難度絕對會比找一家印度餐館,難上十倍。這可不是幾十年後的紐約,擁有幾十萬華人聚集,當然印度菜在美國也沒有多少市場。
“威廉,你難道就是這麼上班的嗎?”
突然一個幽怨的聲音在邊上的沙發上突兀的響起,嚇的王學謙一哆嗦,把端起來的咖啡撒掉了不少,瓊斯連忙用毛巾將咖啡從桌子上擦幹淨,忙著整理文件,看有些文件被汙濁了,需要讓人重新打印一份。
“麥金萊,你怎麼進來的?”
麥金萊眼神一凜,不在乎道:“我看你的辦公室門開著,就進來了。再說,我找你可是有很重要的事。”
“這個世界上對你來說,有比錢更重要的事嗎?”
王學謙憤憤道,很顯然,他準備堅持底線,不會給麥金萊哪怕多一美分的研究經費。
麥金萊大手一揮,顯得氣勢十足:“錢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作為一個曾經的學者,卻在經商之後墮落成了一個猶太人!一個吝嗇鬼……看看你現在,在如此豪華的辦公室裏辦公,卻想著午餐去吃什麼法國大餐…?才多久啊!你就墮落成了一個官老爺。”
王學謙有種唾沫自幹的鎮定,饒有興致的看著麥金萊的激情抗議,還時不時的小口喝上一口咖啡,直到他看到麥金萊的唾沫星子很不湊巧的飛入咖啡杯,當時他就感覺到有點反胃。
把咖啡杯推到了一個距離他比較遠的位置,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被人指著鼻子吆喝,是一件並不讓人開心的事,王學謙一開始能夠容忍,並不是說他能夠一直容忍,當麥金萊一口喝下桌子上那半杯王學謙喝過的咖啡之後,他終於有點忍不住了說:“你來就是為了指責我的?”
麥金萊意氣風發的眼神一下子清明了許多,隨即說道:“不,我是來要錢的。”
“你覺得,我被你數落了半天,你把錢給你嗎?”王學謙臉色不悅道。
“反正即便是我跪下來求你,你也不會把錢給我的。”麥金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火也發過了,癮也算是過了一遍,連日來被王學謙和約瑟夫雅克互相推諉,被玩的頭頭轉的博士,終於發泄心頭的怒火,平靜了下來。
剛剛還有點氣憤,卻被麥金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給氣笑了。
麥金萊還是那個麥金萊,有點神經質,屬於沒心沒肺的那一類人。
王學謙嘴角一咧,說:“先別想你的那些大工程,看看這些……”
一邊說,王學謙將手上的一份介紹文件推給了麥金萊,後者不解的拿起來靜靜的看起來。
才不到兩三分鍾的樣子,麥金萊就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眼神不解的問:“法國人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