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說完,強忍著眼裏的刺痛,倔強的轉身,把自己沒入了草叢裏。
誰說妖不會流淚?這苦澀的液體,隻有在心髒破碎後,方能體會。
它這一個轉身,帶走了對灰狐所有的愛戀,也帶走了幾百年的不離不棄,隻是她…終究不會屬於它!
。。。。
村長家
江淩雪已經醒了過來,村長媳婦做好了飯,親自給她端到了房裏,還讓她就在床上吃,一雙慈祥的眼神裏,處處透露著對江淩雪的喜歡。
她說,她也有一個外甥女,今年剛好十六歲了,前不久當剛當了母親。
她看江淩雪應該同她外甥女是一樣大,還問江淩雪有沒有成親,像她們這個年紀正是生孩子的好時機,再晚了,身子就會受損,對女人不好什麼的。
“誒,姑娘啊,我看你與那韓公子不是親兄妹吧,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們像一對戀人,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啊?”
村長媳婦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嚇得江淩雪險些把喝進嘴裏的一口老湯噴了出來,她隻好借口說自己吃飽了,有些犯困,村長媳婦一聽,這才急忙收起八卦心思,收拾了碗筷,很是心疼地叫她好生歇息,轉身就把韓子舒給支了過來。
“你…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吃飯嗎?”江淩雪緊了緊身前的被子,有些臉紅地低下頭去。
“村長婆婆說你犯困,擔心你是傷勢加重了,讓我趕緊過來看看。”韓子舒一本正經地靠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摸她的額頭。
江淩雪嚇得趕緊往被窩裏縮了縮,結結巴巴地道:“你…又不是…大夫,再…說我傷…沒傷,你…不知道哇!”
“知道,這不是怕穿幫嘛,再說,看你臉那麼紅,我怕你假傷變真病,所以就想替你測測溫度。”韓子舒說完,竟俯下身去。
看著他逐漸放大的俊臉,江淩雪心裏猛地一緊,趕緊抓牢了手裏的被子,閉緊眼睛閉氣,道:“你…想幹嘛?”
一股溫熱印在了自己的左邊眼皮上,江淩雪隻覺得全身麻酥酥的,手上的力氣也不覺間放了放,再睜眼時,她果然又反應了過來,猛地抬起右手,就是一拳襲了過去。
隻是拳頭在沒達到目的之前,就已經被某人截獲,隻見他原本已經離遠了些的臉這會兒又湊了上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江淩雪的小臉上,那股麻酥酥的感覺立馬又回來了。
“就知道你喜歡動手,太不聽話了。”韓子舒寵溺地用鼻尖碰了碰她挺翹的鼻頭,感受到身下人的反應,他心裏一陣愉悅。
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過,免得日後她會躲著他,所以,他把臉轉向了一側,在她耳邊輕語道:“傻丫頭,量個體溫而已,看把你嚇得!”
他輕笑著坐直了身體,並放開了她,看著麵前臉紅如霞的漂亮女子,他的內心,竟湧起了一絲苦澀,“你何時……才會想起我?”
“你……你出去,我…我要睡了!”江淩雪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會燃起來。
麵上的溫度已經讓她有些不能承受了,該死的,也不曉得上輩子是不是欠他的,怎麼他一靠近,自己就會變得結巴,麵紅心跳被火燒一樣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知道她害羞了,韓子舒決定不再逗她,隻叫她好生歇著,明早再來找她,殊不知,這一夜,江淩雪都難以入眠……
次日清晨,江淩雪就頂著一對熊貓眼嗬欠連天的出了屋子,她在院裏活動時,正好就看到村長媳婦從外麵打水回來。
“婆婆早啊。”
“呦,丫頭,你怎麼起來了啊!”村長媳婦放下手裏的水桶,急忙過來扶她,“你看你一身的傷,還是回去躺著吧,早上風大,要是又染上了風寒就不好了!”
村長媳婦是一個心直口快的直性子,遇見對自己胃口的人,她總是很熱情,說真的,這一點,讓江淩雪有些不太適應。
“婆婆我沒事,你看,我都好了。”江淩雪硬著頭皮轉了幾個圈,哪知村長媳婦就是不信她,硬要拖著她進屋去。
就在這時,李大栓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嫂子,村長起來了嗎?”李大栓看上去去很焦急,像是有很急的事要找村長。
隻是江淩雪一看到他,心裏頓時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她示意村長婆婆放開她,然後上前幾步,對李大栓說道:“李大叔您是不是為了李明爍的事情來的?”
此話一出,即刻驚呆了李大栓。隻見他木訥地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韓姑娘怎會曉得?”
江淩雪莞爾一笑,道:“其實昨晚李明爍偷偷上過山,大概是看到了我和大哥在擊殺那狐妖,嚇著了吧,您放心,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我這就叫上我大哥一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