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韓子舒還不忘“感激”地看了台下的李大栓一眼,許多村民這才放下戒心來。
這時,李大栓也清了清嗓子,一副官僚做派的轉身對村民們說道:“這位韓公子說得都是真的,他和他妹子都是學本事的人,大夥以前不也背著村長偷偷請了不少高人來調查嘛,也沒調查出個結果,這次就讓韓公子和韓姑娘幫我們查出凶手吧!”
此話一出,隊伍裏有不少人都低下了頭去。
村長一直三令五申,不允許他們搞迷信,其實他們都明白,村長這是怕得罪了邪祟,請來的人又道法不精,會害了新山村。
畢竟這丟牲畜的事自上一任村長在世時,就一直存在,所以大意不得。
“村長啊!”這時,一個看上去已到古稀之年的老伯在家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道:“其實,您的良苦用心我們都懂,您是怕嚇到我們,所以才一直瞞著我們偷偷調查。”
“隻是這種事情呐,我們大夥心裏都有數,前任村長和夫人那麼大本事的人,生前都解決不了這事,可想而知,這並不是什麼野獸所為,如今村裏既然來了兩位高人,那我們也豁出去了,隻要村長您發話,我們大夥就跟著高人一起去捉這邪祟去!”
“是!”
“是,是!”
“李爺爺說得對,我們願意一同去除了這邪祟!”不善言辭的李山這會也激動的說到,韓子舒他們後來才知道,原來當年他的奶奶,就是因損失了一籠子雞,才急火攻心去世的。
隻因為那些雞都是她精心養來,準備為自己孫兒討媳婦換彩禮錢的,這件事一出,李山從此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再與人多言了,想來也是個苦命的人。
這會兒台下已經吵開了鍋,村長終於不再端著一張臉了,神情有些激動的看向台下的村民,江淩雪見了,不由得扯了扯韓子舒的衣袖,輕聲告訴他:“你看,村長眼裏都有淚了,看來他以往的嚴厲和冷酷都是裝出來的呢。”
“你才知道啊!”韓子舒笑著甩了甩衣袖,想要反手去握江淩雪的手,卻被她即時發現,橫著大跨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原來,我一直守著的秘密你們早已心知肚明,罷了,這事宜早不宜遲,大山,你去挑幾個村裏精壯的漢子,其餘人回去關好門窗在家待好,挑出的人,就隨我一同陪高人去後山吧。”待台下安靜下來時,村長就偷偷抹了一把老淚,大聲安排到。
村裏那些有心無力的人很快就聽話的回家去了,因為他們心裏頭明白,自己這一去不但幫不了忙,隻怕還會妨礙人家。
倒是那偷雞摸狗的猴臉漢子,他倒是超乎江淩雪對他的認知,混入李山挑選的那十名壯漢的隊伍中,跟著一同上山了。
一切準備妥當,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上山去了,江淩雪跟韓子舒走在隊伍的中間,前頭是帶路的村長和李大栓,奇怪的是,那李明爍卻借口身體欠佳,在半路回自己家歇息去了,惹得江淩雪一陣蹙眉。
她故意放慢了腳步,韓子舒見狀也跟著她退到了隊伍的最後麵,問她:“怎麼了?”
江淩雪搖了搖頭,隨即招呼著他彎下身來,這才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你覺不覺得,李明爍好像有點怪?”
“哪裏怪?”
“哪裏都怪。”兩人邊走邊說,江淩雪一噘嘴,接著吐槽道:“從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覺得他很奇怪,剛才在開會時,我無意間看到他的臉色變了變,還用一種很複雜的表情看著那位說話的老伯,我就覺得,他好像有問題。”
“嗯,分析得不錯。”韓子舒比她高了二十幾公分,為了配合她,他這會兒一直勾著腰,走起路來,像極了一個駝背老人。
隻是兩人都沒關注這一點,他們現在討論的目標,就隻有那個叫李明爍的年輕人。
韓子舒借口走累了,讓江淩雪扶著他,之後才滿意的繼續之前的話題,道:“你有沒有覺得,他的長相和皮囊…都不像是一個村裏鄉夫所特有的?看著倒是有幾分富家公子哥的味道。”
“嗯嗯,對對對!”江淩雪顯得有些激動,表示自己也看出來了,並且還補充道:“我也覺得,他長相太過秀氣,又生得白淨,在鄉裏的山風侵蝕下,皮膚還那麼好,是有些不對勁!”
“而且我還聞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氣味。”韓子舒不疾不徐地,在她耳邊輕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