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輕鬆的,就飛進了雪兒所在的院子,屋內已熄燈,她不懷好意的一笑,隨即從脖子上取下一根細銀項鏈來。
她撫摸著項鏈上用來裝飾的白玉小葫蘆,隨即拖在右手掌心,隨著咒語的催動,那小葫蘆立即就變大了許多。
“去吧!”
她對著葫蘆口溫柔一笑,立即就有一縷白煙至巴掌大小的葫蘆裏飄出,直接擠進門縫往屋內而去。
“啊!”
屋內的驚叫聲如期而至,隻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凝固了。
因為,她聽到了一隻狗的慘叫聲,以及屋內女人的叫罵聲。
心中一驚,就要上前去破門,哪知那門居然被人從裏麵打開,一道灰色身影就快速地朝她竄了過來,作勢就要往她懷裏鑽。
屋內燃了燈,一白衣女子發絲淩亂的掌燈而出,並一臉怒氣的瞪著她,以及撲進她懷裏的那條無毛灰皮狗。
帶狗夜襲的女子本來還想反擊,卻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徹底傻眼!
“你……你是……江淩雪?怎麼是你!”
她一把甩開正朝她訴委屈的無毛灰皮狗,腳步踉蹌的往前奔了幾步,隨後又似不確定的搖了搖頭,“不,我爹說過,你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的,你到底是誰?”
白衣女子摸了摸自己光滑細嫩的臉,隨即一愣,但很快就收起了慌亂,道:“我叫雪兒,很高興你能以這種要人命的方式來與本姑娘套近乎,要不,交個朋友吧?”
白衣女孩咧嘴一笑,像是故意氣她似地,走下台階,把空著的左手往前伸了伸,“哦,我好像認識你,你就是那個與你爹拚死救韓家村的陳妙兒姑娘吧,嗯,今日在雲山,你的逼婚場麵很讓我震驚和佩服,嘻嘻,我還在台下給與你支持了呢!”
“你住口!”
被人家戳痛傷口的陳妙兒,此時是怒不可遏,拔出短劍就朝她刺了過去。
哪知她足足用了八成功力的一劍,卻被她極為輕鬆的用手給接住了,一個翻轉之下,自己就被她反推一掌,不偏不倚,正好飛落在了無毛狗的身上。
“嗷嗚,汪汪汪汪………!”
那狗疼得狂叫一聲,條件反射的就朝陳妙兒咬了過去。
“滾!”
還好陳妙兒反應及時,一掌拍在狗嘴上,硬生生打掉了那家夥的一隻尖牙。
她心裏一驚,怪自己方才動手太重了,打掉了狗牙,這怎麼跟父親交代啊!
一時間,不由得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那個自稱雪兒的白衣女子的身上,帶著滿滿的憤怒,她再次舉劍衝了過去。
這一次,她足足用了十成的功力,並暗自把左手伸進了腰帶,隨**緊了拳頭。
一擊未中,摧毀了石階下的一個石獅,她趕緊將左手一揮,隻見一條銀色項鏈就在她念動的咒語的加持下,懸在了半空中。
隨著那上麵的白玉葫蘆逐漸變大,那內裏就突然飄出縷縷白煙來。
白煙落地成蛇,而且條條都長有紅冠,個頭足足有一米多長!
那些蛇全都貪婪的直起了脖頸,口吐信子露出了嘴裏的兩顆尖牙。
雪兒似乎很怕這種軟體動物,不由得趕緊往後退了退,哪知她一退,那些蛇就越興奮,仿佛馬上就要圍攻上去,將她咬成篩子一般。
“哼!就算你不是江淩雪,但就憑你長得像極了她,還目的不純的待在我子舒哥哥的身邊,我就不會饒你,受死吧!”
陳妙兒五官扭曲,恨意讓她脖頸都爆出了青筋,作勢就要指揮群蛇發動攻擊。
“慢……慢著!”
“你還有何話說?”
陳妙兒很享受對手的恐懼,一時竟停止了動作,就為了看她跪地求饒,被嚇破膽後,自己依然毫不留情的讓蛇咬死她!
雪兒吞了吞口水,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就不怕我喊……喊人嗎?要是……被他們看到,你……的玉女形象就……沒了!”
“哈哈,你倒是喊呐,看會不會有人聽得到。哦!”陳妙兒低頭看著手裏的寒光短劍,很驕傲的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在進來之前,就將整個青竹院都布上了結界。”
“唉,說真的,自從我回南靈後啊,以前被禁製的法術什麼的,就都回來了,如今我也算是墓門中,年輕一代的翹楚,你覺得……你能逃的出嘛!”
陳妙兒陡然加大了最後幾個字的音量,聽得雪兒全身一抖,隻好聽天由命的閉上了眼睛。
那些毒蛇早就口水直流,它們本就屬於陰物,對於送到嘴邊的這等至陰美食,更是毫無抵抗力,隻等陳妙兒一聲令下,所有的毒蛇就興奮得快速圍攻了上去!
“啊!”
一聲慘叫響徹雲霄,緊接著,一道黑色身影就從天而降,所到之處,蛇頭遍地,門內更是被人撒出大量白色粉末,粉末沾上蛇身,蛇身就立即腐爛成骨,一時間,上百條毒蛇就這樣折損得所剩無幾了。
“啊,不要啊,快住手!”
陳妙兒捂臉大叫,可沒人聽她的。看著自己的靈物一條條慘死,她的心頓時跌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