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妙兒準備動手剜那女孩眼睛的當晚,那女孩就已經和她師父連夜離開。
陳妙兒撲了個空,心中更是憤恨不已!無奈人已經離開,她隻得先把這口惡氣給咽了下來。
好在之後的日子裏,韓子舒一直被他母親硬逼著留在了府裏,這倒是讓陳妙兒的心情漸漸好了一些。
隻是一年很快就過去了,韓子舒對她依舊沒有任何好感。
這不,與靈玄道人所約定的時間一到,他就告別了母親,去往靈玄山接人去了。
他這一走,可就害苦了陳妙兒。
府裏人開始議論,她一個姑娘家整日沒名沒分的留在男方府中,男方都離家出走了,她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樣一來,村裏倒是跟著響起了不少閑言碎語。
隻是那些八卦還來不及發酵,就因村裏的頻繁死人事件而宣告終結。
最近幾日,村裏幾乎每日都會有一人死去,算了算,如今都已經死了整整七個了。
而且死的,還都是未出閣的姑娘,一時間,所有有適齡婚嫁姑娘的人家,都是惶惶不可終日。跪在韓府門前的人家也是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
韓夫人看在眼裏,是急在心裏,可她一個婦道人家又能如何?
門內弟子大多都出去曆練了,隻有一少部分留在村裏當守衛。
可這都查了好幾天了,他們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村裏還是每天都會不定時的有人死去,整個村子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嬸母莫急。”
陳妙兒一襲素衣從門外走了進來。
自從有人死去,她就換上了這般素淨的衣衫,說是要替死去的和未出事的年輕姑娘們祈福。
村裏人家最為樸實,不光無人再議論她的是非,甚至有不少村民和府裏的弟子和下人,都已經把她當成了韓家少夫人的正式人選。
這不,她剛一進來,韓夫人就趕緊拉住了她的手,著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嬸母身子骨弱,切莫著急上火。我已經休書去了陳氏墓門,我爹回信說,不日就會前來相助。”
“那太好了!謝謝你,妙兒。”
韓夫人的臉上總算有了些笑意,這人一鬆懈下來,立即就頭暈無力,陳妙兒趕緊扶她坐下,並細心的替她揉著太陽穴。
韓母覺得舒緩了些,便拉過她的手,道:“唉,怎麼舒兒剛一離開,就出了這等事啊,也不知道長找他,到底是有什麼要事?他也不說,去通知他的弟子也都被拒在了山門外,真是令人著急!”
“是啊,也不知這道長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要是個邪魔歪道那就不好了,咦?嬸母,您說,這事會不會真與那道長有關呐,要是不是…那為什麼子舒哥哥剛一去找他,村裏就出事了啊?”
“不可胡說!”
韓母突然板起了臉,隨後又輕輕歎息了一聲,解釋道:“你說的絕無可能,因為道長他是我們韓家村人。”
“怎麼會?”陳妙兒故作驚訝,實則是想繼續套話。
果然,那韓夫人笑了笑,說:“怎麼不會?他是我捉妖門上一代掌門獨女的夫婿。”
“你應該聽說過,我韓氏捉妖門的掌門之位並不是父傳子承,而是在我韓家村挑選最有實力的賢能之才繼任。”
“這樣算起來,上一任掌門還是我夫君的遠房表叔,道長也算是咱們家的親戚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是妙兒小人之心了,嬸母勿怪啊。”
她撒嬌賣萌的摟住韓夫人的脖子,並挨著她的臉蹭了幾蹭,惹得韓夫人有些哭笑不得。
但心裏又極愛與她這般相處,有時,她真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像這般黏她,孝順她的女兒啊,所以,她便把自己對女兒般的那份寵愛,給了陳妙兒。
可此時的陳妙兒,眼神中竟透露出一絲得意。
父親吩咐她打聽的事,她已經打探清楚了,如今隻等他一來,父女倆好好唱完這場戲,那她韓家少夫人的位置,又豈有坐不穩的道理?
一想到這,她就莫名的開心,至於韓夫人告誡的,莫要外傳的話,她又怎會真的如她所願?
為了不讓她生疑,她便立即轉移了話題,並與韓夫人玩笑打鬧了起來……
。。。。
靈玄山上,韓子舒已經等了整整七天了!
這七天內,他不僅要負責道長的夥食,還得照顧他老人家的起居,
若是一不小心,沒按他老人家的要求來,就還得陪他玩一場打架的遊戲。
這幾日他已是傷痕累累,一張俊臉也腫了一邊,真是欲哭無淚,隻想早點結束這所謂的,他老人家的考核。
這七天內,他也沒見過那位叫雪兒的姑娘,對於靈玄道人要他前來領人一說,他也在幾天前就抱有懷疑的態度了。
今天,他終於忍不住問道:“道長,您看我都來了七日了,除了您,再也沒見過其它活物,您要我領人下山,莫非那人……就是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