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該我說對不起的，是我害你這輩子都不能懷孕。”厲以深低聲說。
“也有我一份。”林子楠聲音柔軟，如三月的春雨灑進厲以深心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擁有的是更多的未來。你看，試管嬰兒不是也挺好的嗎，思思多可愛啊。”
“嗯。”厲以深輕輕點頭。
他將林子楠身體轉正，托起她的下巴湊上去輕輕地吻著。
隻是輕輕地一個吻，卻一點一點暖著林子楠的唇，暖著林子楠的心。
林子楠忍不住想從他那裏得到更多的依靠。
林子楠雙手攀上厲以深的脖頸，輕柔的撫摸著他。
厲以深眼神漸漸變得深不可測，加重了力道。
火熱的手掌順著林子楠寬鬆的衣襟劃入，在她柔軟的肌膚上遊走。
他將她緊緊抱住，兩個人密不可分地貼在一起。
林子楠隻覺得溫度噌噌噌的往上漲，隨著厲以深的喘息、手掌，越來越高。
“思思在呢。”林子楠發現自己的聲音隱隱帶著沙啞，充滿了誘惑。
厲以深停下了動作，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兩人相視一笑，有默契地往主臥走去。
厲以深鮮少買花，站在花店拿不定主意。
他抬頭突然看見窗台上一盆盆的綠色植物，鮮嫩肥厚的葉子上麵長著一根根小刺。
他很喜歡這盆生機勃勃的綠色植物，它跟林子楠真像。
“厲總，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林子楠雙手抱胸，不可思議的說。
厲以深淡定的點了點頭。
“我能問問你是怎麼想的嗎？”林子楠將桌上的文件卷成筒狀放在厲以深嘴邊，像是記著采訪的樣子。
“我以為你能分得清綠色和紅色，花和葉子。”林子楠瞪著眼睛。
厲以深瞟了林子楠一眼，繼續保持沉默。
“難道你色盲？”林子楠仿佛發現了新大厲，開始窮追不舍，“沒聽你講過啊。”
厲以深揉了揉眉心，“我是覺得送玫瑰花太俗氣，滿大街都是。”
“所以你就送我仙人掌？”林子楠反問。
“仙人掌好，和你很配。”厲以深幽幽地丟下幾個字，轉身抱起厲思楠。
厲思楠被厲以深逗得咯咯直叫。
林子楠無奈地端著仙人掌，撇了撇嘴。
“思思，叫爸爸，我是爸爸。”厲以深教著女兒學講話。
“行了行了，都教了多少遍了，她早就會了。”林子楠哭笑不得，“隻是咱們女兒這詞彙有點貧乏啊，要吃飯也是喊爸爸，想聽故事也是喊爸爸。”
厲以深驕傲地挑挑眉頭，“誰說的，那是因為她愛我。”
林子楠白了厲以深一眼，將仙人掌放在陽台上。
陽光照在林子楠身上，映射出一層薄薄的金光。
厲以深突然覺得人生圓滿，一大一小兩個情人讓他很是受用。
這就是生活，他想要的生活。
晚上，厲以深抱著林子楠坐在沙發上，“你看，它像你吧。”
林子楠反應了半天，才知道厲以深說的是窗台上的仙人掌。
厲以深捏捏林子楠的臉頰，“渾身都是刺，可是還是讓人忍不住想接近。”
他在林子楠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林子楠轉身用力一推。
厲以深毫無準備地被她推倒在沙發上。
林子楠俯身，胸前春光無限。
厲以深柔情地看著她，手指穿過她的後腦勺，穩住了她的唇。
林子楠含混不清地說，“你的禮物我挺喜歡的。”
“嗯。”厲以深的眼眸漆黑如墨。
他撫上她的胸口，將扣子一一挑落。
林子楠有些羞澀，臉上泛起陣陣紅暈。
“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厲以深揚起嘴角寵溺地說道。
老夫老妻，林子楠心裏升騰出一陣暖意。
這樣，真好。
有你，真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