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華一驚,忍不住問道,“你,你說什麼,張帆,她,她到底怎麼了。”
黨姍姍輕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你問劉鵬吧,張天,我們走,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難道你不覺得會髒了我們的手嗎?”
說著就拉著張天走,盡管張天很不情願,但是被黨姍姍這麼拉著他,他也是在沒辦法。終於走掉了。
確定他們真的走了後,兩個人這才緩緩站了起來,劉鵬慌忙掏出一張紙巾給他擦臉。趙天華一把打開了他,冷冷的說,“劉鵬,你給老子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張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劉鵬不安的看了一眼周圍,沒說,“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到車裏再說吧。”
趙天華沒有搭理他,直接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上去了。劉鵬和阮?昊趕緊也跟著上去了。
劉鵬大概是尋思著要好好給他解釋一番呢,所以做到了他的身邊來。“你把臉上的血線擦擦再說吧。”
趙天華這一次沒有拒絕,接過他的紙巾,擦了一把臉,說,“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劉鵬點點頭,說,“事情是這樣的。我當初研究這些東西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他們具有極為強烈的腐蝕作用。而且這種腐蝕作用一旦沾染上皮膚就不會去除了,除非將源頭拳頭腐蝕殆盡。”
趙天華聞聽,擦臉的手頓時停下來裏了,愕然的看了他一眼,愣愣的說,“劉,劉鵬。照你這麼說,那張帆,豈不是……”
這下麵的話她沒有再說,但是很顯然任何人都可以想到這接下來要說什麼話的。
劉鵬點點頭,微微笑道,“正是這樣的。天華,張帆這個賤人當初羞辱了我們多次,現在隻有一這種方式來報複她才能解除我們心裏的憤怒。按照現在的速度,她的臉應該大半部分都給腐蝕了,現在肯定是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人。嗯,如果我沒有算錯,不出三個月,張帆就會在極度的痛苦和驚恐之中慢慢的死去。到時候,她腐蝕成了一灘爛泥,那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趙天華盯著他的笑臉,卻一點笑容都沒有,他咬了咬嘴唇,忍不住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臉上。
劉鵬捂著臉,愕然的說,“趙天華,你這是幹什麼?”
趙天華憤怒的說,“劉鵬,你這個王八蛋,我隻是說要教訓一下張帆,可我沒有想過要這麼對待她。你他媽的真夠狠毒的,這種卑鄙的事情都幹的出來。她可是一個女人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劉鵬忽然笑了,“趙天華,你要搞清楚,現在可不是我對她做了什麼,要知道,往她臉上潑灑那些東西的可是你啊。”
趙天華惱火不已,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揮拳就要打他,“你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你對我欺騙我,我怎麼會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了。”
劉鵬輕輕撫著臉,說,“怎麼了,你現在反而有些後悔了,我告訴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了。你以為你打了我,你後悔了,那麼張天就會對你原諒了,我看你真是白日做夢。”
趙天華沒有說話,目光卻不由的望向了窗外。在車窗上映出了他那一張麵孔。趙天華忽然覺得這一張麵孔非常的陌生,他有些認不出自己了。恍惚之間,他的眼前忽然浮現了一副景象來。那是兩個年輕人,在黃昏大學的校園裏歡喜的追逐著。那是兩個充滿著青春麵孔的年輕人。是的,其中一個就是趙天華,他那會兒留著長長的頭發,就像是一個詩人,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浪漫主義的色彩。而另一個女人則是張帆。她是個愛美的大學生,頭發挑染著酒紅色,穿著很新潮的服裝。兩個人相互追逐著,似乎有些累了,於是雙雙坐在了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