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輕聲說,“張天,你不用這麼委婉,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什麼好女人。”
張天心驚不已,以為她看出什麼來了,慌忙說,“不是啊,張總,我的意思是,你是好女人。薛明麗不是。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媽的,這一著急,竟然說出這種話。說出來張天就有些後悔。
張帆搖搖頭,喃喃的說,“不,不是的。你騙我。如果我是好女人,為什麼他們對薛明麗這麼熱情呢。”
張天怎麼也想不明白,張帆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這麼敏感啊,是不是受了刺激啊。看這樣子似乎隨時都有發脾氣的可能。這可得要好好的應付才是啊。都說大姨媽來了這女人的脾氣才會這麼壞,難不成……
看來張帆或許是對自己努力到現在所謂的成功是有所懷疑了。張天慌忙說,“張總,我這不是在陪你嗎。”這可真是個明知故問的問題。試想,哪個員工敢和這樣一個喜怒無常隨時都有可能發脾氣的女領導喝酒呢,搞不好一句話說不好就出事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用在張帆的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張帆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撫了撫額頭,緩緩站起身子,說,“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我很清楚你們都是怎麼看我的,我是個壞女人。”說著就向外麵走去。
“張總,你要去哪裏?”張天慌忙問道。
張帆走了很遠,才緩緩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想要出去走走。”說完,她並沒有立刻轉過頭,而是停留了兩三秒,似乎在等待什麼。那一雙目光裏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張天忽然明白了張帆所謂的等待其實就是在等待他而已。他剛想說話,身後忽然響起褚婉兒的聲音,“張天,你過來一下啊,明麗叫你呢。”
張天回過頭,就見薛明麗她們都在看著他呢。張天嗯了一聲。等到再次轉過頭的時候,張帆早已經沒有人影了。那一刻,他的心裏莫名的有一種寂寥感。還有一種空落感。
張天走了過去,向玉瀅拍了他一下說,“大家都在慶祝呢,你剛才跑哪裏去了。”
“沒,沒有。”張天敷衍了一句。
薛明麗是個非常精明的人,她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卻並沒有挑破,而是問道,“張天,張總去哪裏了?”
薛明麗這麼一問,大家才發現張帆不見了,慌忙問了起來。張天歎口氣說,“張總臨時有事,走了。”
向玉瀅不以為然的說,“算了,張總那麼忙,我們就繼續吧。”
眼鏡李這時笑嘻嘻的說,“張組長,這次薛主管能夠平安無事,你可是居功甚偉啊,怎麼,你不講兩句。”
張天當時就看出來,這個眼鏡李不安好心,那兩個眼鏡框裏投射著壞壞的眼神來。張天幹笑了一聲說,“其實,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剛來公司的時候,薛主管給了我很多的幫助,所以我這也算是飲水思源啊。”其實這純粹是一句扯淡的廢話,想來薛明麗也非常清楚,張天剛來公司的時候,大家一個個都對他避之不及,而她更有甚。薛明麗這時候不自然的笑了笑,臉上滑過一絲慚愧來。
眼鏡李繼續說,“薛主管,張組長這番報答,不知道你有什麼要說的。”
薛明麗看了一眼張天,輕輕笑道,“其實應該說是我要想辦法來報答張天。如果沒有他,我也不可能站在這裏和大家去聊天。”
褚婉兒一臉壞笑的說,“明麗,那你想怎麼去報答呢?”
一般而言,說起要讓美女去報答男人的恩惠,總會給人一種很曖昧的感覺。其實褚婉兒說出這句話,大家都知道要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