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聽從了小四的勸,留在了啟悅幹活。

隻是我依舊選擇了打掃廁所,客服部的工作的確輕鬆,可是我太久不和人正常交流,適應不了客服部。

而且,我一個掃廁所的突然去了客服部,難免惹人注意和閑話,我不想這樣。

小四倒也沒有勉強我,隻是卻態度強硬地讓我搬去了員工宿舍。

所謂的員工宿舍,其實就是在酒店裏,有專門安排給員工休息的宿舍。

員工宿舍不大,但是卻遠遠好過我的地下室,而且離上班地點近了許多,對我來說,很方便。

我心裏感激小四,隻是卻拒絕他更多的善意。

不過小四也很善解人意,並不過多出現在我的麵前。

就在我以為,日子可以這樣過去時,卻突然遇到了小七。

*

那天酒店裏有新人舉辦婚禮,來了很多人,我和往常一樣在打掃女廁所。

結果卻撞見了小七。

四年過去,我差點沒有認出小七,她的臉和以前相比,又變了很多,似乎又整了。

如果不是當時我聽見小四站在廁所外麵喊了一聲“小七”,大約是認不出來的。

我不敢抬頭,低著頭拖地,隻是心思卻完全飄到了其他地方,以致於沒有注意到小七走過。

小七一腳踩在了拖把上,當場就罵了我幾句。

我連連低頭道歉,然後故意結結巴巴說了聲對不起。

小四進來看了一眼,和我對視了兩眼後說到:“小七,上麵婚禮快開始了,老大已經在找你了,快上去吧。”

小七聽了小四的話,這才離開。

我知道秦久川和小七都在酒店裏,幾乎一天都在各個廁所裏打轉,完全不敢出去。

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一直過了好幾天,確定除了小四之外依舊沒人發現我,我這才鬆懈了下來。

可是我沒想到,其實那天小七就已經發現了我。

那件事情過去後一周,有一天晚上我打掃完了廁所準備回去休息,卻在拐角的時候發覺有人跟著我。

因為我下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酒店裏也沒什麼人。

往員工宿舍走的路也很偏僻,所以我當時就覺得有問題。

不過那個人跟了我一段路就離開了,我以為是自己多心,但第二天我還是立刻就去找小四了,我想和他說一下這個事情。

可是經理卻告訴我,小四最近這一周不在本市,而是去鄰市的啟悅酒店視察了。

我心裏不安,想請假,可是經理卻十分為難地告訴我,最近這幾天酒店的活動很多,沒辦法讓我請假。

雖然有小四罩著,可是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過分,所以還是繼續照常工作。

但是我的預感一向都很準。

那天酒店同時舉行三場婚禮,來往的人很多,我都隻能抽空去打掃廁所。

我在二樓打掃,進廁所之前,為了怕人多進來影響打掃,所以特意將提示板放在了門口的正中央。

但是還沒掃完,我突然聽到有不少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我也沒抬頭,隻是說到:“請稍等一會兒,還沒有清理完。”

但是很快幾雙皮鞋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而且站定了沒有要移動離開的意思。

我皺了下眉,抬頭看去,說到:“先生,從這裏左轉那邊還有廁所,你們……”

“蘇七念,四年不見,我都認不出你了,這口罩不錯啊?”

站在我麵的男人竟然是小六。

我僵直著身體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小六伸出手一下就扯掉了我臉上的口罩。

我抬手捂住自己的臉,小六身邊的人卻狠狠將我推倒在了地上。

小六走到我麵前蹲下,衝著我陰冷地笑了笑,然後直接拽起了我的頭發,將我的腦袋狠狠摜在了地上。

我慘叫了一聲,頭暈眼花地喊著救命,但是小六捂住了我的嘴,我發不出聲音來。

“小七說好像在酒店看到你了,我還不相信呢,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出獄了居然還敢進秦氏的酒店,蘇七念,是不是忘了在牢裏的滋味?”

小六說著,突然一腳踩在了我的右腿上。

當初被打斷腿的痛楚像是用刀狠狠刻在了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之上,我不想再重複四年前的噩夢,拚命地掙紮了起來。

但是小六踩著我的腿,兩位兩個男人一個拿起了手機對著我,另一個居然開始扯我的衣服。

“蘇七念,你還不如死在牢裏呢,你說我今天把你這狼狽樣子拍下去發到網上,你覺得怎麼樣?”

冬天衣服穿得多,那個扯我衣服的人一時半會兒沒有脫下我的衣服,我則趁機狠狠咬了一口小六的手。

在小六吃痛放開我的一瞬間,我扯著嗓子對著門外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