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頭到尾就摸了一下盒子,根本不知道裏麵是什麼,結果秦母打開後,欣喜若狂。

周圍的那些太太們也一個個露出了驚訝的目光,開始天花亂墜地誇著我和秦久川。

我好奇地低頭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這盒子裏麵的居然是一座玉雕。

紅玉雕刻成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價值連城。

秦母愛花,最愛牡丹,秦久川投其所好,到真是個孝順的好兒子。

我淡定地接受了這些誇讚,抬頭四處張望,尋找秦久川的身影,卻尋不見。

秦父身體不好,還在房間休息,這時候作為秦家唯一的兒子,秦久川理應在大廳裏招待眾人寒暄一二的。

秦母握著我的手,滿意地笑了笑,便讓人將禮物拿走了。

我被秦母拉著和周圍這些賓客們寒暄,小四則是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我沒找到秦久川,也沒有主動提起這茬,倒是身為秦母閨蜜的一位馬太太,率先提到了秦久川。

“七念懷孕一直這麼站著也累,我看啊,讓她先去休息休息,趕緊地把你兒子秦久川喊出來招待我們啊!”

“對啊,你們家秦久川怎麼不見了,剛才我還瞧見他和我兒子說話來著,宴會快開始了吧?”

……

馬太太一開口,其他太太也找起了秦久川,秦母也好奇了起來。

“這孩子去哪裏了,剛剛不還在的嗎?可能是去他父親房間了,七念你上去把久川喊下來吧。”

秦母開口,我雖然不樂意走動,但也點了點頭。

秦父的房間在二樓,我倒是認識,便一個人上了樓。

不過我才走上旋梯沒幾步,便忽然聽到了身後的喧嘩聲,還有“秦久川”的名字。

我皺了下眉,手抓著扶手停了下來,轉身。

居高臨下,我站在旋梯上,一眼便望見了人群裏的秦久川。

他一身西裝革履,眉眼英俊逼人,嘴角含笑地站在門口望著眾人。

而他的胳膊上,挽著一個女人。

我咬了咬唇,定睛看向那個女人。

女人身材嬌|小苗條,穿著華麗的黑色露背長裙,性|感之中帶著一絲俏皮。

嘴角帶著笑容,眉眼也十分驚|豔,我並不認識這個女人。

但是我看著她嘴角的笑容和那享受著眾人關注的眼神,卻覺得她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一個驚愕的念頭在我的腦海裏逐漸成型,抓著扶手的手微微用力,指甲刮在木頭上,發出細微的噪音。

是,小七嗎?

當這個想法產生,我再去看秦久川身邊的女人時,便能發現她的五官和小七一模一樣,隻是眼角,鼻子和臉型變了一些。

以前的小七漂亮,但是屬於溫婉清秀,耐看的那種,毫無攻擊力。

但眼前的這個女人,容貌精致,讓人眼前一亮,十分驚|豔。

“是小七,她晚上才下的飛機,大哥也是半個小時前才知道的。”

小四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身後,低聲在我耳邊說到。

我毫無意外地看了小四一眼,笑道:“真有意思,我以為小七去除個疤,結果卻是換了張臉回來。”

小四臉色沒什麼變化,說到:“下樓吧,待會兒大哥要找你了。”

我冷眼望著秦久川,淡淡說到:“有小七在,秦久川哪裏有心思找我。”

秦久川帶著小七走向了秦母,然後秦母驚喜地尖叫了一聲,直接抱住了小七。

隨後眾人便都知道了小七的身份,然後很快就有人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上方的我。

不屑的,厭惡的,憎恨的目光一擁而上,幾乎是要將我淹沒。

我扯了扯嘴角,對著身邊的小四說到:“現在所有人都該以為,是我害得小七毀容了吧?”

小四黝黑的雙瞳望著我,眼神複雜。

我嗬嗬了一聲,下樓。

“她的那張臉,分明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從旋梯上走下去,秦久川便看了過來,他的神色有些複雜凝重,我猜他是不想讓我和小七碰麵的。

我走下樓,圍在秦久川和小七身邊的賓客全部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我隔著許多的人,和秦久川默默對視了十秒。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可是我卻並不想如他們的願。

我淡定地笑著,然後緩步走到了秦母身邊,拉住她的手,扭頭看向了秦久川。

“你去接個人也太慢了,宴會都要開始了。我在這裏陪著媽和小七就行,你去招待其他客人吧。”

秦久川深邃的眼裏露出驚訝,他低頭看了一眼小七,然後才轉身去招待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