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他終究隻能愛她一陣子。
謝安然拖著冰冷的身軀,在墓園裏逛著,她的母親呢?至今她都沒有去祭拜過自己的母親。
沒多久,她出了墓園,走到謝永然的家門口,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她準備敲門,但又收回了手,突然聽到二樓的陽台上有人喚了句:“誰?”
聲音很熟悉,是嫂子吳靜。
“我,安然!”
樓上的人半晌沒說話,沒過多久她下了樓,開了門,拉住安然的手,有些激動,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你身上怎麼那麼涼。”
吳靜慌張地鬆開手,問了句:“你……”
“我確實死了!”
吳靜捂住差點驚恐出聲的嘴,不可思議地看著謝安然,謝安然淡淡一笑:“現在是孤魂野鬼!”
“我去找你哥來。”
“不用了,他應該不願意見我。”
因為母親的事情,也許謝永然還沒有釋懷吧。
吳靜急忙解釋道:“安然,不是這樣的,當時你哥隻是在氣頭上,那天永然聽到你的死訊,當場就暈了過去。醒來後,他很愧疚,覺得是自己害了你。他那時候不知道你跟孟子辰的事兒,才會那樣決絕的,安然,不要怪你哥。”
“我沒有怪他。嫂子,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知道媽媽的墓地在哪裏,我想要去祭拜她。”
“就在爸的墓地旁邊。”
“嗯。”謝安然回應了一句,轉身就離開了。
吳靜看著謝安然消失在道路的盡頭,心中很是心疼,安然,要是累了,你就離開這個世界吧,那是解脫,希望下輩子,你會幸福。
在母親的墓前坐到了東方的太陽升起。謝安然失神地看著刺眼的陽光,一顆小露珠垂在了野草的葉尖上,她伸手戳破了水珠,孟子辰,你現在還好嗎?
她起身,直接去了醫院。
找到孟子辰,已經是下午了。
重症監護室,孟子辰閉著眸子,睡得很沉。
謝安然看著他的睡顏,想要等他醒來,但是想到自己對苗蘭秀做的事兒,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在醫院裏麵待到了第十天,孟子辰終於醒了。謝安然帶著孟遲坐在病床前,看到他睜開了眼。
兩個人皆是一喜,孟子辰見到他們,扯出一絲淡然的笑意:“你們都在啊。”
他什麼都不想問,不想知道孟氏集團怎麼樣了,不想知道他母親怎麼樣了,不想知道所有的一切。
他就想這麼看著謝安然和孟遲,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們一家人平靜地活下去。
“子辰,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謝安然關切地問道。
孟子辰搖搖頭,艱難地起身,摸了摸孟遲的頭,笑得一臉幸福:“甜甜真乖。”
謝安然的笑容凝固,她吃驚地看著孟子辰,又看了看孟遲,問道:“你說什麼?”
“甜甜真乖啊。”
“他不是甜甜,他是小遲。”謝安然解釋道。
但是孟子辰卻擰緊眉心,堅持道:“他是甜甜。安然,你怎麼了,他是甜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