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也點點頭:“是啊,讓孩子們選擇自己喜歡的!”
和喜歡的人一起生活那才是最幸福的事,但願他們長大了都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
伴隨著殿外一聲巨響,夜幕裏華然一片燦爛。
七彩斑斕的火花在暮色下一起綻放,夜空宛如姹紫嫣紅的百花園,大家一起走到窗前看著這些煙花像花瓣又像雨滴一樣紛紛墜落,美不勝收。
繁華一夢,都在今宵。
待到殿裏真正清淨下來的時候,已到了深夜。
傾城早已睡熟了,小家夥鬧了一晚,也該累了,青兒和紫兒在殿裏收拾著。
若雪轉身準備進內殿,卻被南宮寂寒從身後拉住。
“陪我去個地方!”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若雪被他拉出暖雪宮,穿越在禦花園的一條小徑上,四周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穿過小徑,踏上一條亭廊,亭廊兩側都懸掛著燈籠,蜿蜿蜒蜒一直延伸到了湖心的玉露亭,十裏燈光,璀璨無限。
若雪驚歎不已,再抬頭看那些精致的燈籠,整個人猛然怔住。
那些畫屏燈籠上全是自己的自畫像,她不可置信的一路小跑著看過去,左邊,右邊,放眼望去,無數隻燈籠閃著耀眼的輝煌。
而畫上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表情,不同的著裝,卻都是同一張麵孔,喜怒哀樂的往事一幕幕在畫中重現。
若雪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他負手站在那裏,看著她笑,俊逸的臉上還有些得意的自負。
可是若雪卻笑不出來,這麼多畫,他畫了多久。
南宮寂寒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若雪怔怔的看著自己,衣勝雪,人如玉,竟有些深夜夢回的錯覺,異樣的輕軟溫柔的生遍心間,淡去了一切驚濤駭浪。
他快步的走上前,將她抱進懷裏,生怕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溫暖的身體貼在胸前,他感到無比的滿足,低頭吻著她淡淡的唇,
“喜不喜歡?”他在她唇邊呢喃。
“喜歡!”若雪盯著他深黑的眸子哽咽的說道。
“喜歡就好!”南宮寂寒滿意的笑道,拉著她的手慢慢沿著亭廊徐行,一邊指著那些畫說著那些塵封的往事。
每一副都是一個故事,他記得清清楚楚,他興致勃勃的說著,有時候高興,有時候垂著頭一副抱歉的樣子。
若雪一言不發的聽著,心裏卻翻滾著驚濤駭浪,她強忍著淚,聽他說完所有的故事,都是關於他們的。
“以後我還會畫,因為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而且我隻畫你的笑臉!”走到湖邊,南宮寂寒回頭看那一路的光輝,感歎的說道,他要一直畫,畫到他們七老八十,畫到他們兒孫滿堂!
“你這個傻瓜!”若雪撲進他懷裏,哭著喊道。
他怎麼這麼傻,傻的她好心疼!
南宮寂寒抬起她的麵孔,對上她含淚的目光,緩緩的問道:“那你愛我這個傻瓜嗎?”
來世今生,再傻都隻為她,隻想與她攜手共赴這熙熙攘攘的紅塵,甘願永世沉淪。
“愛!”愛到心痛,愛到難舍難分,愛到不顧一切。
璀璨的燈光照在若雪的玲瓏剔透的臉上,映著她清麗的眸子,她就如一朵娉婷清蘭,綽約淡雅卻偏偏攝人心魂。
南宮寂寒低頭吻掉她晶瑩的淚珠,手指流連她光滑的肌膚,癡癡的凝望她,仿佛一輩子都不夠。
“我也很愛你,所以不要再離開我了!”
若雪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害怕,若這世上真有什麼可以讓他如此懼怕,那便是她的離開。
那一天,他在榻前看她的眼神,為她流的淚,她永遠也忘不了。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她熬過來了,即便再有千次百次,她還是會熬過來,隻要他還在。
她俯在他的肩頭,依偎著他的溫暖,柔聲說道:“寂寒,再不會了,十年,二十年,一百年,這一生我都陪著你。”
南宮寂寒輕撫著她的頭發,語聲低沉:“我想要生生世世。”
若雪抬頭望他:“下一世那麼遠,我怎麼找到你?”
南宮寂寒抬起她的臉龐,深深看著她,似是要看盡她的一切,他突然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低聲道:“生生世世,依次為憑。”
若雪淡淡含笑,溫柔吻上他的唇:“生生世世,依次為憑。”
廊下玉湖明波,照出儷影雙雙,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相攜相伴,再無分離。
後記:三年後,若雪身上蠱毒盡解,在南宮寂寒三十歲生辰當日為他誕下皇子,單名一個熠字。
期間,雪國國師妄圖謀取雪國王位,被若雪以叛亂之罪變為庶民,逐出雪國。
此後,四海升平,天下一家,再無戰亂,再無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