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國庫裏提一百兩黃金給雪離,讓她出宮找個好人家!”南宮寂寒沉聲說道。
這幾個月來,他與雪離雖然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是她的存在確實為他減去了很多的麻煩,幸好他也沒有給她任何的名分,女孩家的名聲畢竟重要,她出宮也不會有太多的閑言碎語。
“是,老奴馬上就去!”張錦笑著彎腰退了出去,
今早皇後回宮的事就在宮裏傳開了,現在估計已經人盡皆知。
那雪離姑娘肯定也知道了,希望她不要糾纏,乖乖離去才好。
中午,南宮寂寒回到暖雪宮的時候,若雪正陪著孩子們在玩,老遠就聽到殿裏傳出來的歡聲笑語。
“父皇!”傾城看見南宮寂寒走來,立刻朝他歡快的叫了一聲,接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高興的跺著小腳要父皇抱抱。
南宮寂寒幾步走了過來,大手一伸,輕而易舉的將傾城抱到了半空,傾城樂的咯咯大笑,孩童稚嫩而歡快的笑聲充斥在大殿裏。
“傾城乖不乖?”南宮寂寒將樂嗬嗬的傾城抱在懷裏,說著還在她柔嫩的麵頰上親了一口。
“乖!”傾城抱著他的脖子,小嘴呢喃輕語,烏黑的眼睛笑成了兩彎月亮。
看著父女兩如此親昵,若雪和玄霜也在一旁輕笑,南宮寂寒平素看上去比較嚴肅,沒想到傾城一點也不怕他。
“該用午膳了吧!”南宮寂寒扭頭看著若雪說道,
若雪站起身,走到他麵前,笑著說道:“我讓玄霜和雨澤留下來一起用膳!”
大眼睛望進那深邃的黑眸裏,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你做主就好,你才是後宮裏的主人!”南宮寂寒回望著她,帶著無盡的眷寵。
一句話便將一切情意包含其中,他寵她,愛她,給她該有的自由,尊重她所有的決定。
若雪對他報以微笑,那笑極盡芳華,千言萬語盡在其中。
午膳之後,玄霜和若雪帶著孩子們在花園裏玩耍,現在正是晚冬,花園裏百花都凋謝了,唯有梅花還在傲然綻放。
梅園裏,落花一地,傾城執意要自己走,若需也隻好放她下來,看著她穿著那件白色的狐裘披風,在花徑裏蹣跚而行,那可愛的樣子讓所有人喜愛不已。
歡笑聲在園子裏蕩漾,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正有一雙眼睛,滿含恨意的看著這裏。
“傾城,不要跑遠了!”若雪見她似乎不知疲倦似地,小腳走個不停,趕緊追在她身後喊道。
身後一群宮女也急忙跟上。
就在這時,前方的梅樹後麵突然閃出一個人影,飛快的將傾城抱起。
若雪猛然停住腳步,看著眼前抱著傾城對自己冷笑的女子,吃驚不已。
“靜雅,你怎麼在這裏?”若雪激動的準備上前,她已經失蹤一年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
“你給我站住!”靜雅朝她大喝了一聲,同時衣袖裏已經滑出了一支鋒利的匕首,抵住傾城的脖子。
傾城本來就已經很害怕這個陌生人,現在看見匕首已經嚇的大哭起來,
“你要幹什麼,你冷靜一點!”若雪立刻停下腳步,不敢亂動,看著傾城在她懷裏大哭不止,心疼不已,
“靜雅,我求你不要傷害傾城!”若雪看著她,既震驚又害怕,手足無措的朝她大喊。
“你不是叫雪離嗎,你到底是誰?”愣在一旁的玄霜突然衝上前質問道。
“玄霜,她是我皇嫂!”若雪一把拉住她,生怕她衝上前會激怒了靜雅。
“你不配叫我皇嫂!”靜雅對著若雪大吼,絕美的麵孔猙獰可怖,“你不配!”
看著靜雅激動萬分的樣子,她握在手裏的匕首不時的摩擦到傾城的脖子,傾城在她懷裏已經嚇的懵了神,看著若雪不停叫著母後,
那一聲聲哭喊讓若雪心如刀割,眼淚早已奪眶而出。
“不管怎麼樣,你恨得人是我,我求你放了傾城!”若雪哭著請求道,“我隻求你放了我女兒!”
“娘娘!”玄霜擔憂的扶住她幾乎要跌倒的身子,雙眼又急有恨的瞪著靜雅,大吼道:“你這個女人到底想要怎麼樣,快放了公主!”
她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人帶著隱約的殺氣,今天果然出事了。
“我想要怎麼樣,很簡單!”靜雅看著她們冷笑道。
一邊從衣袖裏又掏出一把匕首扔到若雪腳下,眼神變得陰狠無比,字字恨意的說道:“我要你去死!”
一句冷森森的話在園子裏回蕩,若雪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匕首,又抬頭看看她懷裏啼哭的傾城,終於含淚顫抖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