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夜撇過頭淡笑:“不過你是你,我是我,截然不同,你的處境要更難!”
他逍遙自在,浮遊半生,而他是一代帝王,統領江山。
南宮寂寒抿唇不語,他說的對,他的處境是很難,但是他也不會輕易妥協。
見他不語,冷君夜又問道:“為何不去雪國一探究竟?”
與其這樣盲目的等,為什麼不直接去找,是生是死,總該有個定論。
“我答應過軒轅浩天不去雪國,而且我也相信他!”南宮寂寒垂下頭低歎,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勇氣去找,他怕找到的是絕望,最後連等待的希冀都要破滅,他寧願這樣等著!
自公主周歲生辰之後,覲見納妃的聲音暫時變得淡了下來,大臣們都怕一下惹怒了南宮寂寒,他會做出什麼驚人的決定來。
午後,傾城在南宮寂寒懷裏靜靜午睡,現在國事不甚繁忙,南宮寂寒也漸漸養成了午睡的習慣。
炎炎夏日,暖雪宮裏卻涼風習習,吹動帷幔輕輕搖擺,
一覺醒來,傾城還在他懷裏熟睡,柔嫩的小手就緊攥著他的衣襟,跟雪兒一個毛病。
想到這裏,南宮寂寒嘴角浮現不自覺的笑意,但是很快心裏蔓延出了酸澀,何時雪兒才能再躺在他的懷裏,對他微笑呢!
他伸手撫摸著傾城的小腦袋,她柔軟的絨發已經留長,是他的手太大了嗎,附上她的後腦勺竟也差不多將她的腦袋包裹。
還是她太小了,畢竟才一歲,可是一歲就是一年,以後她多大,雪兒就離開了幾年,
她都錯過了些什麼,他們的女兒這麼可愛,她卻看不見!
傾城的脖頸上用一根紅纓繩吊著他賞的龍佩,小家夥將其視若寶物,任何人都是摘不得的。
南宮寂寒眼裏含著無盡的寵溺,輕輕摸著她的頭發,
傾城在他的撫弄下反倒睡的更香,撅著的小嘴一張一合,小手小腳不時的在他寬闊的懷裏動兩下,她這副可愛的摸樣讓南宮寂寒疼進了心裏,他輕輕的擁著她,閉上眼睛再次成眠。
晚間,清風帶著玄霜和雨澤進宮,如今玄霜進宮頻繁,她疼傾城如自己的親生女兒般,一日不見,便想的要緊。
這不僅僅是當初對若雪的承諾,而是傾城本就讓人愛不釋手,疼進心裏,如今這宮裏人人都想寵著她,奈何這小妮子小小年紀,偏偏最粘她的父皇。
殿裏燭光盈盈,孩子們歡聲笑語,氣氛溫暖靜謐,讓南宮寂寒嘴角含笑。
傾城愛吃玄霜做的糕點,初生的乳牙剛好可以嚼這些鬆軟可口的甜品,玄霜做的用心,這些糕點異常柔軟,含在嘴裏便也化了。
雨澤比傾城大了一歲,雖還是什麼都不懂娃娃,可是每次見到傾城都開心的要死。
南宮寂寒看著伏在錦塌上玩耍的孩子,心裏暖暖的,若雪雖然不在,可是她卻提前為傾城做了很多事。
為她選了這麼疼她的幹娘,還有顯赫的義父義母,不管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有足夠的能力照顧她一生一世不受欺負。
當然,有他在,這一生一世的責任便是他的。
清風臉上也笑意盈盈,忽然想起正事來,他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交到南宮寂寒手中,
說道:“明月來家書了!”
明月一走便是一年,如今來了家書,肯定是有所建樹。
南宮寂寒打開信逐字閱覽,平淡的臉上生出淺笑,他看完將信遞給清風,笑道:“明月是讓朕給他和寒香的孩子賜名!”
清風一臉驚喜,迫不及待的打開信閱覽。
“明月有孩子了,男孩還是女孩?”一邊的玄霜急切的問道。
“是個女孩!”清風看完信笑著答道,昨日孩子剛剛出世。
“真是太好了,要是明月也在皇城可就熱鬧了!”玄霜笑歎道。
清風看向南宮寂寒,心裏多多少少也有些期待,畢竟一年沒有見過了,這一年明月不負眾望,將月落城治理的井井有條,每次承上來的奏章都是捷報。
南宮寂寒看著清風期待的眼神,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明月表現很好,是該嘉獎一下,孩子的滿月酒,我們一起去趟月落城。”
清風一時沒反應過來,睜大眼睛看著他,
“怎麼,你不想去嗎?”南宮寂寒看著他的樣子好笑的問道,
“不是,很想去,末將隻是沒有想到皇上會做這樣的打算而已!”清風笑著說道,本以為他會準明月回來,誰知他竟然要親自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