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寂寒沉眉敲著桌子,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冷君夜,甚至昨天他第一個想到的就他,但是後來看到他緊張雪兒的眼神,對他的懷疑就一下子消散了。
若不是冷君夜,那凶手到底是誰呢,這皇城裏還有誰有這樣的能耐與動機呢?
兩人紛紛陷入沉思。
就在這時,張錦推門進來稟報:“皇上,皇後娘娘來了!”
南宮寂寒疑惑的抬起頭,自從玉致受傷後,就已經好久沒有出鳳棲宮了,今天怎麼會突然到了禦書房。
目光看向門外,宋玉致已經由菊蘭攙扶著走了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宋玉致欲上前行禮,
“玉致,免了!”南宮寂寒起身說道,
無意間瞥見她一條袖子下麵空蕩蕩的,心裏湧上一股自責,是他沒有救得了她,讓她變成了殘廢。
挪開目光,又看向她的臉,歉意的說道:“朕最近很忙,很少去鳳棲宮看你!”
上次與她坦明心事,之後她並未再大吵大鬧,倒是讓南宮寂寒頗為欣慰。
“皇上國事繁忙,臣妾理解!”宋玉致含笑作答,
“玉致找朕有什麼事嗎?”南宮寂寒走到她麵前問道,
“臣妾來是有重要的事要告知!”宋玉致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將軍府的滅門慘案臣妾知道是何人所為!”
話音剛落,隻見南宮寂寒劍眉一挑,深邃的眼底暗湧驚濤。
一旁的清風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心中無比震驚,他查了一夜也沒有收獲,皇後居然會知道凶手是誰,太不可思議了!
宋玉致看著眼前兩個神色莊重的男人,心中暗自得意,“臣妾想讓皇上見一個人!”
說著看向門外,“進來吧!”
隻見一個女人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
南宮寂寒和清風在看清來人時都吃了一驚,這個女人竟是容夫人。
容夫人走進來撲通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皇上,替將軍府做主啊!”
“皇上,容夫人當日僥幸脫險,一直在外躲躲藏藏,直到今天早晨才偷偷到了宮門外,恰好被臣妾的宮女看見,才帶回來鳳棲宮!”宋玉致解釋道,
南宮寂寒淩厲的看了眼旁邊的清風,他居然沒有發現將軍府留有活口!
清風自知失職,慚愧的低下頭。
“你說你知道凶手是誰?”南宮寂寒低頭問道,
“是的,民婦看見了,是一群黑衣人,還有一個戴麵具的,民婦見過他的,他帶踏雪回來過!”容夫人急切的說道,眼裏還有些驚恐之色。
南宮寂寒緊盯著她的神情,判辯她話裏的真假,見她神色慌張害怕不像是撒謊。
“那你如何逃脫的?”他又繼續問道,
隻見容夫人有些支支吾吾,“民婦當晚出府辦事去了,回來的晚,是從後門進的,結果從門縫裏看見了血光……”
“辦事?這麼巧!”南宮寂寒不禁好奇她就這麼好運逃過了這場劫難。
容夫人見南宮寂寒有些不相信她的話,隻好從實招來,“民婦出府去埋金子了,皇上上次賞賜的金子,民婦不知存放何處,隻好出府找個地方埋了!”
南宮寂寒嗤歎一聲,原來如此,看來她貪財倒是救了自己一命。
“清風,將她帶出去,一會出發去紫雲山莊!”南宮寂寒命令道,是時候帶回雪兒了!
“是!”清風領著容夫人退下。
南宮寂寒看向宋玉致,眼裏是真誠的感激,“玉致,這次真的多虧了你!”
有了這個關鍵證人,他就可以告訴雪兒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看來皇上很愛雪妃!”宋玉致笑歎,淡笑的臉上還有一絲苦澀。
南宮寂寒看在眼裏,心懷感激和歉意,“對不起,玉致……”
“不用跟我道歉!”宋玉致笑著說道,仿佛看開了一切,“等雪妃回宮,皇上立她為後吧!”
“玉致……”南宮寂寒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皇後該是皇上最心愛的女人,也是最想與之結發到老的女人,所以這個位子非雪妃莫屬!”
南宮寂寒愣愣的看著她,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他是不是太自私了,而玉致如此成全讓他愧疚萬分。
宋玉致看出他的心思,笑道:“皇上不必為我擔心,我已經想好了,等雪妃回來,我就去青雲山修行,不再過問世事!”
“玉致,你這是何苦?”南宮寂寒再次驚住。
宋玉致低頭看了看那空蕩蕩的衣袖,苦笑道:“我已是這幅樣子,留在宮裏實在不妥,何況你我之間再無愛意,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