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禦醫從踏雪的臥房裏走了出來,麵色凝重,
“王妃怎麼樣了?”聲音裏的冰冷蓋住了焦慮,
“回王爺,王妃傷口太深,此刻已經暫時止住了血,但是由於傷在心房隻怕……”
為首的禦醫哆嗦的看著南宮寂寒,不知道該講不該講,深怕一個不留神惹怒了暴戾王爺丟了性命,
“隻怕什麼,不要對本王有半點隱瞞。”南宮寂寒倏地站起來,偉岸的身軀透著不可抵抗的壓迫感。
“王妃傷了心脈,屬下無能為力,隻能看王妃的求生欲了。”說完,已出了一身冷汗,不安的垂著頭。
“廢物,都滾……”南宮寂寒走到床邊,俯視著床上猶如睡著的少女,眉眼裏閃過一絲不明情緒。
清風走了進來看見南宮寂寒正直眼凝視著踏雪,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對於這個王妃他還是很喜歡的,她帶人和善不重名利,如今更是救了王爺的命,這份膽識和無畏就叫他佩服,難道王爺就一點沒有發現她的好嗎?
“王爺,這批殺手確實是皇上派來的,我們應盡早離開皇城,否則會有更大的危險。”說完看看床上的踏雪,“王妃她……”
“帶她一起走,本王要她活。”深邃的眼眸無比堅毅。
“還有,把她的丫鬟也帶上。”
馬車裏,南宮寂寒抱著昏迷的踏雪,他清晰的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在一點點流逝,於是將她抱得更緊,嬌小的身軀被他嚴嚴實實的護住,看著她慘白的臉,心裏忍不住抽動,堅毅的下巴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本王要你活。”低啞的聲音命令著。
一路上他就這麼抱著她,溫暖著她,他不想讓她死,一點也不想,他有些震驚自己的想法,但是不想糾結更多,她是為了他受傷的,他一定會救活她的……
因為連夜趕路,次日便到了燕歸城,
“清風,快去找白亦遠來。”清風不敢有半刻怠慢,迅速離去,白亦遠來自雪域,流落燕歸城,他的醫術高超,救活過不少垂死的人。
片刻,隻見一青衣男子走了進來,清秀的五官,臉上卻是不苟言笑的嚴謹,他握住踏雪的皓腕,眉頭緊鎖:“王爺,在下要看看王妃的傷勢。”
南宮寂寒劍眉一挑,她傷在左胸很不方便,但是為了救她,他又不得不聽白亦遠的,掀起素帳,將踏雪扶起,烏黑的發絲灑在胸前,白亦遠有一瞬的愣神,二十多年人生從未見過如此脫俗絕美的人。
南宮寂寒看著他癡迷的眼神,克製住想捏死他的衝動:“白亦遠快點檢查傷口。”說完用手指稍微的撥開衣襟隻露出傷口,將其他雪肌都藏好,他突然對她產生極大的占有欲,不允許任何男人覬覦她。
看完傷口,白亦遠歎道:“王妃傷到心脈,失血過多,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醒,不過好在止血及時已無性命之憂,至於何時會醒就要看她自己了,在下會開幾味藥可以讓王妃的傷口快速愈合。”
“好,你快去開藥,清風送客。”他實在受不了白亦遠熾熱的眼神,恨不得一腳將他踢出去。
白亦遠到也識趣的離開,看來南恒王不但脾氣暴躁,還有很強的占有欲,不過能讓南恒王緊張的女人他倒是有點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