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抬頭看著他,眼裏沒有一絲失望卻是如釋重負的釋然。抱起一條錦被走到窗前的貴妃椅,轉過頭看向南宮寂寒:“王爺今天趕路一定很累,早些休息吧。”
冷峻的臉上有些抽搐,她居然沒有向他邀寵,這麼好的機會,還要和他分開睡,為什麼其他女人見他都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怎麼她如此淡然呢,
難道……她恨自己,恨自己給她的侮辱。
南宮寂寒居然感到有些煩躁,倒在枕上,一陣幽香飄入鼻間,不是胭脂的味道,也不是花香,應該是一種天然的體香,帶著少女特有的芬芳。
南宮寂寒不禁覺得心靜神寧,躁動的心安靜下來,再看窗邊的人,均勻的呼吸傳來,她已經睡著了,南宮寂寒閉上眼睛,鼻間都是她的味道,竟也慢慢的睡著了,如洗的月光灑進來,夜靜謐的流淌著。
這一覺南宮寂寒睡的無比安穩,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像這樣放下一切踏踏實實的睡個好覺。手臂慵懶的撐起身子,貴妃椅上的人早就不見了,不禁自嘲自己的警覺性一向很高,居然沒有發現她起床。屋裏很安靜隻聽見外麵清脆的鳥鳴,讓人覺得莫名的舒心和愜意。
踏雪推開門走了進來,素白的褶裙,懷裏抱著剛采回來的梅花,門外是飄然的雪,似禦雪而來的仙子,教南宮寂寒有一種錯覺。
看到他醒了,
“王爺醒了,我喚人進來伺候王爺吧。”踏雪說著將梅花插在一個白色的長頸花瓶裏,剛轉身,卻被南宮寂寒叫住,
“你過來伺候本王更衣。”
踏雪有些無奈的走過來,跟他在一起感到很壓抑。
“王妃剛才對本王自稱我,是不是忘了規矩。”南宮寂寒不悅的皺眉,英俊的麵孔透著寒氣。這個女人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他不喜歡被無視。
踏雪抬頭有些愕然的看著他,隨即反應過來,“對不起,我……臣妾一個人住慣了,所以一時忘了禮數,希望王爺不要怪罪。”手上繼續忙碌起來,因為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穿衣所以動作麻利,很快替南宮寂寒更好了衣。
“王妃的意思是怪罪本王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嗎?”黑眸帶著冷冽的犀利,仿佛要將人看穿。
“臣妾從來沒有怪過王爺,我在這裏生活的很好,王爺不要多慮了。”踏雪不卑不亢的說道,南宮寂深邃的眸子盯住她的眼睛,想要探究其中的虛實,卻在不知不覺中迷失在她深不見底的秋潭裏,南宮寂有些懊惱,從來沒有人敢這般直視他的眼睛,而且自己還該死的敗下陣來。
垂下眼瞼,
“這些日子你一定很恨本王吧?”他突然問道。
“不恨,之前和王爺素昧平生,對一個陌生人又何來恨呢……”
“你說本王是陌生人……”怪不得不恨他,原來在她心中自己隻是個陌生人。南宮寂寒劍眉微挑,全身散發著迫人的危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