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給我多扣錢了?”伏黑甚爾收到轉賬信息把太刀架在孔時雨脖子上, 以往扣就扣了,但是他現在要買房,細枝末節不能缺。
“不是你說讓我扣除一部分錢然後按時達到一個賬戶上嗎?”孔時雨無語, 後退兩步躲開伏黑甚爾的太刀, 問,“你真要定下來了?”
孔時雨是知道伏黑惠的存在的,不僅如此, 這一年來津美紀母親每個月收到的那筆錢也是孔時雨在按月轉賬,也知道伏黑惠日後的生活注定不會太安寧,沒想到這老夥計轉頭就榜了條大腿。
“哦, ”伏黑甚爾想起來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有一樁事要處理,伸出大手跟孔時雨要錢, “不用了, 直接提出來給我吧,我去解決, 叫什麼名字來著?”
伏黑甚爾摸著下巴思考,他生命裏遇到的女人數不勝數, 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實在太多了, 沒看到他連兒子的名字都記不太清嘛,伏黑甚爾理直氣壯的想。
“就叫她伏黑好了。”
孔時雨覺得自己這位搖錢樹可真夠沒人性的, 不過這年頭想要自己過得好太不容易了。
做完最後一單任務的伏黑甚爾拿著孔時雨給的地址找上門,一開門就看到一張豔麗麵孔,女人看起來不到30,身材凹凸有致,穿著一條酒紅色絲質睡裙,長度堪堪到大腿, 皮膚白皙緊致,一眼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伏黑甚爾不是看到餐就吃的人,也不在乎她做了多少,直接進門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說:“這麼長時間想必你也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惠我就帶走了。”
說著遞給伏黑一張卡,說:“裏麵有三百萬,你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
女人塗得豔紅的指甲夾住卡麵,說:“那你有地方住嗎?”
伏黑甚爾點了點頭。
“那就好,再也不見啦~”她抬手給了伏黑甚爾一個飛吻,真情實意的祝福。
當初和伏黑甚爾在一起是因為他臉好身材好,雙方都帶著一個孩子,雖然伏黑甚爾一直沒露過麵,但是生活費一直沒有落下,這對於一個要養活家庭和孩子的女人來說已經夠了,她沒有能力拯救眼前這個男人,不過他有更好的選擇她也會選擇祝福。
津美紀躲在自己的小房間裏看著兩個大人言簡意賅的聊天場麵,已經懂了自己之後見到弟弟的可能性很小,眼裏蒙上一層水霧,像是浸在水裏的黑珍珠。
走到樓下的伏黑甚爾舒展了一下脊背,得意的哼哼,今天收入不少,他倒要看看唐池還能用什麼借口搪塞自己,買大別墅勢在必行。
而此刻的家中,屋子裏群魔亂舞,灰原雄拿著嗩呐鼓足了勁吹,吹得臉都紅了也沒發出多少聲響,七海建人拿著鼓槌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鼓麵。
最最顯眼的就是五條悟坐在凳子上拿著二胡演湊,拉扯出的聲音好像在鋸樹,偏偏當事人特別陶醉,閉著眼睛一臉享受,夏油傑手裏的鑼鼓鑔壓得他手都抬不起來,劉海都無精打采。
伏黑惠耳朵裏塞著棉花麵無表情地鼓掌,活脫脫一個鼓掌機器人。
本來今天放學回來唐池就是隨口一問,“惠今天在幼兒園學了些什麼啊?”
這就是唐池小時候最常見的童年經曆,家長們哪個沒有問過這麼一嘴?唐池也就是例行公事。
伏黑惠:“今天老師教我們唱歌,捏泥人和畫畫。”
五條悟一聽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從陽台提出一個包放在地上,笑眯眯地說:“太巧了,我和傑今天在街上看到有人賣藝演唱,還買了一套和他們一模一樣的樂器,今天就讓我們來一個音樂演奏會吧。”
話語興奮,行動力max,從說話到分發樂器,根本沒有給人拒絕的機會,就連小小年紀的伏黑惠都分到了兩個紅繩係著的竹板。
五條悟拉過凳子坐在上麵,拿起二胡擺好姿勢,自信滿滿地說:“這跟小提琴也沒什麼區別,你們知道我的實力的。”
灰原雄興趣盎然,開開心心地捧場,拿起嗩呐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五條前輩好厲害,這個跟喇叭好像,我就伴樂吧。”
五條悟給了灰原雄一個“你很識趣”的眼神,用琴弓戳了戳旁邊不是很想配合的夏油傑,理所當然地說:“傑你還在等什麼,奏樂啊。”
夏油傑手中的兩個鑼鼓鑔一響昂,眾人結結實實打了個冷顫,大腦瞬間清醒,配著五條悟鋸樹殺雞的聲音,別提多麻木了,唐池心裏陡然生出今天不該拒絕伏黑甚爾買房的請求。
“你們誰在家裏殺豬?”
伏黑甚爾推門進來,有點疑惑地問,他在樓下就聽到了殺豬的慘叫聲,這幾個人今天是要在家來個豬肉宴嗎?那也不至於在家裏處理肉豬吧?叫得還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