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伏黑惠心裏也很喜歡懷裏有青草香味的唐池,但是他還是覺得伏黑甚爾這種人渣配不上唐池,這次見了之後一定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唐池君,讓他早點看清渣爹的真麵目,小小的伏黑惠心裏滿滿的正義。
伏黑甚爾也不客氣,從兜裏掏出來小藥瓶對著伏黑惠的嘴直接倒,上次肯定是這傻小子說了什麼,不然唐池肯定不會主動把他送回來,這次以防萬一,還是讓他別張嘴了。
這可能就是我預判了你的預判吧。
一隻看起來毛茸茸跟個小煤球一樣的貓從空中掉落,嚇得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四隻爪張開不知所措,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伏黑甚爾伸手一抓提住小貓的尾巴,沒什麼分量,裝了幾本書的小藍書包掉在地上,伏黑惠用了兩秒來思考現在的處境,發現自己連人都不是了之後整隻貓都抓狂了,這個人渣已經喪心病狂到改造人來販賣了嗎?
伏黑惠努力卷腹做仰臥起坐中的引體向上,等他爬上去一定要撓花這個小白臉的臉,看他還有什麼資本勾引人。
伏黑甚爾就看著這隻有誌氣的貓,在他伸爪快要探到自己的尾巴的時候就抖一抖,整隻貓就下去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累得不行的小黑煤球吐出舌頭不住吸氣哈氣,明明貓是不用伸舌頭散熱的,但是伏黑惠還是心理上感受到了涼快,好累,這個人渣就是故意的!
失敗幾次就放棄不是伏黑惠的風格,等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伏黑惠又開始努力攀爬,這次他控製著自己的浮擺,伸出沒長多硬的指甲鉤住伏黑甚爾的褲子,想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伏黑甚爾大手一掃,見伏黑惠不鬆爪,笑了一聲,迅速變臉,“給我送開,不然我剁了你的爪子。”
伏黑惠仰頭,對著伏黑甚爾齜牙咧嘴,誰怕誰埃
伏黑甚爾見這小家夥不把自己當回事,笑了,“今天老子就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良心這玩意的。”
說著就掏出了自己的剔骨刀,眼也不眨地劃向自己被抓到的那一小塊區域,伏黑惠嚇得炸毛,趕緊縮回自己的爪子,吱哇亂叫的罵,可惜的是伏黑甚爾一句都沒聽懂。
有過一次教訓的伏黑甚爾也不磨蹭了,拎著伏黑惠軟軟的小尾巴在空中360度轉風車似的轉,吱喲喲得轉,伏黑惠整個腦子都是糊的,身體不受自己控製的搖擺,尾巴也疼得厲害。
腿長的人走起來就是快,能讓伏黑甚爾記住的地方沒幾個,唐池的醫館在短短幾天就被記得也算是一種奇跡,到了之後發現門是關著的,抬頭看了一眼太陽,還沒下去半個這個人怎麼就關門了,沒有半點職業道德。
抬手摸了一下門簷,上麵果然放著一把鑰匙,伏黑甚爾利索的開了門,把手裏的貓放了下來,警告道,“你如果跑了這輩子就變不回來了,聽話點。”
說完也不關門,徑直走到休息室找唐池偶爾放的一些零食水果勉強嚐嚐,拉遠椅子把腿搭在桌子上,悠哉悠哉研究馬報,今天晚上還得回去吃飯,先忍他一下,看點東西不至於晚上沒有話題分享。
伏黑惠一落地就把自己的尾巴移到眼前,不停哈氣緩解自己的疼痛,圓溜溜的眼裏在沒人的時候終於流露出幾分害怕,他不知道別人家的父子怎麼相處的,但是他真的很怕以後再也見不到津美紀,他想活著。
氣味不算濃厚的中藥味在一隻沒多大鼻子更加敏感的貓貓鼻子裏無異於生化氣彈,伏黑惠不停地甩頭打噴嚏,粉嫩嫩的肉墊捂著自己的鼻子也無濟於事,眼裏淚汪汪的。
唐池提了車並且在車店的幫助下成功拿到了屬於自己的駕照,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又在情理之中,這其他世界的常識怎麼能用自己之前的常識去質疑,入鄉隨俗。
開車來到自己的藥館打算回收鑰匙,唐池一下車就看到醫館門是開著的,心裏疑惑這個時間點是誰在,開門打開燈就看到角落裏有一個小小的黑團子瞬間膨脹變成了稍微大一點的黑團子,明明瑟瑟發抖還在強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