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池拿起刀來用大拇指測試了一下刀刃,已經開了刃,這把刀是一把咒具,如果一旦見血就會一直吸收這個人身體裏的血液,直到吸幹為止,點頭讚賞:“挺逼真的,很不錯,那我們現在開始?”
“當然可以,”村井野波眼神興奮,手指緊緊掐著自己的掌心保持冷靜,眼前這個人是個極品,質量比她之前殺的那些人加起來還要好,隻要吃了他,她一定會更漂亮的,“你的台詞是--漂亮的西格利德,不管你有什麼樣的來曆,我對你的愛忠貞不渝,僅以我的血來表達我對你無上的愛意。”
“西格利德,”唐池拿起刀比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一劃,鮮血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滴落在高腳杯裏,很快就被裝滿,唐池用紗布包裹自己的傷口,但是很快也被浸濕,看起來似乎無濟於事,臉色也開始一點一點的發白,就連嘴唇都是慘白的。
“沒想到你這麼好騙,”村井野波離唐池有一小段距離,等看到唐池無力地坐在地上時才慢慢接近,得意地說:“放心,我不會浪費的,等你的血完全流幹,我會把你的骨頭碾成粉末和玫瑰花混在一起,把你調成香水永遠的陪著我。”
說著拿起桌上盛滿鮮血的高腳杯喝了一口,一個鮮紅的唇印印在上麵,與杯子裏鮮紅的血液呼應,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有幾分恐怖。
喝下去了,唐池在手腕處附上一層靈力,也不說話,目不轉睛地盯著村井野波看,眼前的女人在一瞬間煥發龐然的生機,隨後就迅速腐朽,就好像一朵花盛極綻放,花色濃豔到糜爛,直至凋零,以極短的時間過完了自己的一生。
村井野波感受到血液裏地力量被自己身體吸收的時候是喜悅的,但是下一秒就感覺自己渾身乏力,鮮血在地上迸濺,旁邊還閃爍著晶瑩的光。
“這是怎麼回事?”村井野波嘶啞著嗓子問,為什麼她渾身褶皺,像是披了一層輕薄發皺的皮,她顫顫巍巍地摸著自己的臉,大聲尖叫,這不可能是她,怎麼會是她呢?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這一定是錯覺,一定是。”
村井野波安慰自己,掃到坐在地上氣定神閑的唐池時,伸手想要抓他被躲開,想起來扯下腰間的鑰匙扣,握住陶瓷小人,眼神渾噩而不自知,“唐池你對我做了什麼,快把我變回來,不然我就殺了你。”
“我什麼都沒做,”唐池抬眸,一臉的無辜,“我隻是按照你說的割破手腕,然後就發現血止不住了,你又喝了我的血,還說要把我的骨灰調成香水,怎麼世界上所有的便宜都讓你占了還覺得自己是受害者?攝像機還開著呢,不信你可以回放。”
她怎麼可能會相信,容貌對應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村井野波快要瘋了,如果讓她頂著這樣一副麵相,那還不如死了算了,她之前每一次都沒有變故,怎麼偏偏這一次就出了問題,一定是唐池的原因,不過沒關係,他死了之後她在請人慢慢研究,總會研究出來的。
“殺了你,”村井野波癲狂了,她顫抖著將陶瓷小人摔在地上,嘴裏不停地默念,“隻要你死了,隻要你死了就好,你死了我就可以恢複了。”
許是實在太過年邁,力氣不夠,陶瓷小人掉在地上也沒有多大摔傷,村井野波想要撿起來再來一次,一雙白皙的大手在她眼前拾起了詛咒小人。
“怎麼會?”村井野波不敢置信,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唐池明明應該血流不止,怎麼現在還會有力氣站起來,視線移到唐池的左手腕,他的血止住了,怎麼可能?
當初她購買咒具的時候,老板信誓旦旦地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在這炳刀下活著離開,如果不是太小不容易殺人,他也不會拿出來賣,為什麼唐池沒有事?
“原來血液的副作用是時間,”唐池從空間裏掏出醫生戴的消毒手套,掐著村井野波的兩頰仔細觀察,“時間加速,身體裏還有另一股能量,應該是神血起了作用,我懂了,神血的作用是長久的時間,也可以算是半永生,血裏本來含的毒性是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