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沒進去，就已經看到了一直坐著的李哲凡。他見我們走來，起身推了推眼鏡，掃了一眼顧黎生身後的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顧總興致真好，一大早美女相伴，連公司都不來了。”
李哲凡嘴裏諷刺的意思很明顯。
顧黎生臉色有一絲陰冷，他直直走進辦公司，丟了一句：
“李總有什麼話，還是進來說吧。”
李哲凡走了進來，他明裏暗裏是向著張雨柔的，我自然有些看不慣他。可我還是出去茶水間裝了一壺茶，走進來時，恰好聽到李哲凡說了一句：
“顧總，你這麼做似乎有些過分了。”
我拿著茶壺的動作一頓，下一秒又穩住。
顧黎生坐在李哲凡對麵，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他輕聲開了口。
一字一句的，雖然沉穩，卻也暗藏幾抹諷刺：
“李總，你說話說清楚一點，我不知道我哪裏過分了？整個事情下來，李總你之前說的條件，我都做了。你可以去看拍攝的廣告片子，我的確是在試著捧紅她了，可是她不能抓住機會，我總不能讓她毀了我整個顧氏的形象。
她一個十八線女星，換我顧氏形象大毀。李總你的要求，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顧黎生的話簡短有力，李哲凡麵色沉了沉。半晌，他大概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反駁了。
這會兒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臉上勾起一抹諷刺之色：
“你還算有幾分姿色，可惜啊，就不知道顧總能不能一直喜歡你。要是沒了他的庇護，我期待看著你被人踐踏的那一天。”
我咬了咬牙，被他這一番話說得有些不爽。加上之前的事情，我有些忍不住就想要懟回去。顧黎生先我一步護著我：
“這就不需要李總的關心了，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要真的就事論事起來，你還是要感謝宋青柳。不然，廣告質量因為張雨柔下滑，李氏集團麵臨更多的負麵消息，你覺得你姐還會那麼放任你嗎？”
姐姐？
李哲凡還有姐姐？
我特意看了一眼顧黎生說完後李哲凡的反應。
他狠狠皺了皺眉，眼神一抹煩躁一閃而逝。看得出來，他有些害怕顧黎生口中的姐姐。
那麼大一個男人，還害怕自己的姐姐，而且這抹害怕中含著幾分尊重，我對李哲凡有了新的認識。
“那顧總就這樣，我先離開了。”李哲凡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悅地站了起來。
顧黎生連眉頭都沒有抬：
“李總慢走，我就不送了。”
等李哲凡走出去了，我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好奇地看著顧黎生：
“他姐姐是什麼來頭，怎麼感覺他好像很怕他姐姐？”
顧黎生嗯了一聲：
“李哲凡的確很怕他姐姐李哲美，李哲凡從小父母雙亡。她姐姐比他大五歲，十七八歲就接手了家裏的公司，是圈內很出了名的女強人。可以說李哲美從小是又當爹又當媽的，李哲凡自然很愛他的姐姐。李哲美現在沒有結婚，李氏集團相當於就是她的親兒子，要是李哲美知道公司在李哲凡手上被搞得烏煙瘴氣的，肯定會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