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婷愣住了，何素瑩也呆住了。我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三人，再三確定，確認他是衝著何素瑩說的沒錯了。
我有些不懂，今晚的司遠到底想幹嘛。他跟以前果斷幹脆的他完全相反，可是又給人一種正在默默忍耐爆發的感覺。
我在等，等著看司遠接下來怎麼做。
“阿遠，你是不是說錯人了？你該說的人不是我，而是季婷！”何素瑩怔怔地說著，表情已然有些崩潰。
司遠倒了一杯酒喝下，淡淡地抬頭，再說話時眼眸翻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你確定小遠是我的孩子？”
“你什麼意思？”何素瑩崩潰了
：“小遠不是你的孩子，那你說他是誰的？你忘記了嗎？我當初離開你的那幾周，我跟你上過床的。”
季婷咬著牙，手指死死地掐在椅背上。
她在忍著，換成哪個女人，聽到另外的女人和自己的老公上過床，心情都無法保持穩定。
司遠走到他剛才坐的椅子上，拿出了一個紙裝文件袋，啪一聲狠狠地甩在了桌子上。
“你自己看。”
何素瑩眼眶裏已經蓄起了淚水，她顫抖著手拿起文件袋。
我總覺得，這裏麵裝的是非常讓人震撼的東西。至少，是能讓何素瑩主動退出的。
何素瑩打開了文件袋，緩緩地抽出了裏麵的白紙黑字。幾乎是在看到內容的一刹那，她瞪大了眼眸，幾秒後，她尖叫了幾聲，啪一下手裏的東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她連連後退了幾步，嘴裏不停地呢喃著：“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司遠冷冷地看著她：“怎麼不可能？”
季婷從地上撿起了文件袋，我看到司遠眼睛微微縮了一下。我好奇地看了過去，在看到的那一刹那，季婷懵掉了似的，她呢喃了幾個字：
“弱精，男性不孕症。”
我懵掉了，季婷也傻了。
我萬萬沒想到為了確認小遠不是司遠的孩子，提前是知道了這麼糟糕的消息。
何素瑩嘴裏不停地呢喃著什麼，她直接走到了季婷的身旁，拿走了她手上的文件，衝到了司遠麵前：
“這是假的，這是假的！你告訴我，是不是？”
司遠冷冷看著她，抽走她手上的不孕證明：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你不清楚嗎？何素瑩！你確定小遠是我的孩子？你怎麼就認為我的心那麼大，會給別的男人養孩子？”
何素瑩連著往後退了幾步，她的眼裏充滿了恐懼，嘴裏不停地呢喃著：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小遠就是你的孩子！”
司遠冷笑了兩聲，他從身後抽出一個文件袋。接著狠狠地甩在了何素瑩的身上，何素瑩條件反射地躲開，文件袋啪一聲直接落在了地上，裏麵掉出了一疊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何素瑩，裏麵有著她和另外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照片。我的視線落在了一張臨產手術室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