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我拿什麼和他走下去。
幾番糾結思索之後，我終究還是順從了他的話，我太想知道他所說的事情的真相。我喝了一口他準備好的早餐，咬了一口三明治，看著他道：
“你說吧，我現在在吃了。”
他滿意地看著我，從褲兜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夾在指間，上下轉動後目光沉沉看著我：
“你想知道什麼？”
他這話一出，我立刻按耐不住了。心中的疑問太多，我迫切想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你一開始接觸我是不是隻為了報複陳國飛？所以從一開始你才會提拔我，升職我為你的助理？你是不是一早就看出陳國飛是當初害泡芙的人了，所以在我和他有矛盾時你才會幫我打官司，幫我離開他，其實這一切隻是你不想讓他好過。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至始至終你對我好是不是為了彌補一直以來你對我的欺騙？”
顧黎生錯愕了幾秒，他似乎是被我逗笑了，輕笑了幾聲開口：
“青青，我知道你著急，你能不能一個個問，或者我一個個回答你。”
我確實非常著急，這會兒眼看著就能知道答案，這幾天的煎熬也有了結果，我立即開口道：“那你說。”
他的表情有些嚴肅，指間轉動的香煙被他收在掌心：
“你想的沒錯，第一次在看到陳明飛時，我就認出來了。當年他對泡芙做了那麼卑鄙的事情，害泡芙變成現在的模樣，我不可能忘記他。”
我的心猛然一涼。
他看了我一眼，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我話還沒有說完，你先別著急。”
我拿著三文治的手一緊，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聽他接下來的話。
“雖然那會兒我確實是很想報複他，畢竟他對泡芙做了那些過分事。可是我顧黎生是個男人，還沒有到利用女人來報複的地步。”
我抬頭看著他，好幾秒後忍不住開口問：
“那你那天在野外野炊給我做燒烤的那晚，為什麼會和我突然那說那些話？而且你第二天，還對我告白”
說到告白兩字時我頓了頓，或許這也是他計劃之中的一部分。
他點燃香煙的動作一頓，看著我的神情有些渙散：
“我知道我媽找了你之後，你現在很不安心，那天說的話我今天再和你重複一遍，就是最後一遍。從頭到尾我都沒想過利用你。野炊第二天和你告白，就是看你看對感覺了，你可能不相信，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我今年二十九快三十了，也到了要安家立業的年紀了。家裏催婚你也知道，可是我隻想找自己喜歡的女人。”
他的話讓我稍微安了心，可是我依舊無法打消心底那層抹不去的顧慮。
他點燃香煙，並沒有吸，隻是放在煙灰缸上任由香煙燃燒。
我深吸看了一口氣，半晌問出了我心中最想問的話：
“顧黎生，我知道的，我這個人魅力沒有那麼大。以你這種優秀的成功型男人，你或許那會兒對我有點感覺，但是可能也隻是新鮮感，一定不會對我有那種衝動表白的想法。其實那會兒真正促使你和我告白的，是因為我是陳國飛的妻子，你想報複的那個男人的老婆，所以那會兒你才會有了想要對我好的想法，是吧？”
話音剛落，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