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時我才突然發現,原來我除了顧黎生的別墅,再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
蘇餘天扶我進了一輛的士後,朝著司機報了一個位置,我聽起來好像是民宿,皺眉問道:
“你要帶我去哪裏?不是說要去酒店嗎?”
我不是不信任蘇餘天,雖然一直以來沒和他見過麵,可是這幾年他一直默默幫我,我很清楚他的為人。
蘇餘天扶著我的身子,開口道:
“你一個女人本身就不安全,現在還喝醉了,送你去酒店我不放心,先去我家住一晚吧,是我家人以前買的房子。”
聽著他說話時嚴肅的語氣,我沒再矯情,沒有再拒絕。
出了的士後,蘇餘天一路扶著我,我看著麵前的建築,一種異樣的感覺一閃而過:
“這個地方我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我之前又沒有來過。”
我感覺到蘇餘天扶著我的手倏然有些僵硬,幾秒後他帶著我走進了電梯,開口道:
“青青,你是什麼都忘記了嗎?”
他此時的嗓音帶著些許傷感,聽起來有一些疲倦。
我努力想了許久,卻怎麼也在腦海裏找不到回憶,我搖了搖頭,小心翼翼開口:
“我真不記得了。”
他帶著我走出了電梯,倏然轉頭看向了我:“青青,你知道嗎?那個時候還來過我這裏”
他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燈光下,那個逆著光的人影讓我停住了腳步。
眼前、的身影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是顧黎生。
我沒想到,他竟然那麼聰明,一路上我沒看到蘇餘天拿出過手機,可是他還是猜到了我會來蘇餘天家裏。
我想,這些日子他用著他的高情商高智商,一定是以為把我吃得死死了吧。
聽到腳步聲,顧黎生轉過身來,視線落在蘇餘天摟著我肩膀的手上。
我看到他臉色沉了沉,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著:
“青青,有什麼事回去我再和你解釋,你現在先跟我回去。”
他說話的聲音帶著些許疲累,聽得我控製不住地心疼起來,我輕咬著下唇,強逼著自己不要再去理會他:
“我不想回去,我隻想靜靜。”
他眉頭皺得更深,目光直直地看著我,下一秒伸手就想拉住我的手。
我往後躲著,他還是伸手過來,眼看著他就要抓住我的手時,蘇餘天及時地擋在我的麵前:
“黎生,她心情不好,你就讓她在我這裏呆一晚,回去她心情隻會更糟糕。”
“不合適。”顧黎生臉色緊繃著,聲音沉得厲害。
盡管顧黎生堅持要帶我走,可是蘇餘天依舊擋在我的麵前。
安靜的走廊裏瞬間充滿了火藥味,仿佛隨時會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