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觸怒了徐信豪的神經,他握緊拳頭擦過夏致的臉,但猶豫了一番又停下,開始瘋狂的解腰帶。

“夏致,這是你逼我的!我低聲下氣從玲玲那裏要來你的地址,你就這樣對待我!”徐信豪嘴裏又罵了一聲,扯下腰帶後開始脫褲子。

夏致清楚自己的力量根本不敵徐信豪,於是趁著他脫褲子的機會,指甲抓腦袋他的臉上,奮力掙紮地脫身逃跑。

赤著腳跑出去後,夏致見徐信豪沒追上來,首先撥打報警電話。

很快警察帶著她回到出租屋,但一推開門卻看到徐信豪像居家暖男般正在打掃房間。

夏致咬牙切齒指控他剛才要對自己下手,但在徐信豪的巧言令色下,加之沒有證據,警察也隻能作為情侶間的矛盾甩手不管。

臨近傍晚的時候,她走在街道上身處異鄉有家難歸。

無奈之中,夏致突然想起一個人,譚熙凡說不定願意幫自己的忙。

撥通電話之後,夏致先是被譚熙凡冷言教訓了幾句,但當他聽到下次把自己的遭遇講述後,立即讓她在原地等待。

夏致在漸沉的暮色中等來譚熙凡,她再次返回出租屋,發現徐信豪居然還沒離開。

譚熙凡見到這個油頭粉麵的男人,他可沒有警察的耐心勸和,當即讓徐信豪從出租屋滾出去。

徐信豪似乎鐵了心要賴在這裏不走,聲勢囂張地對夏致說:“原來你在外麵有靠山了啊,難怪我怎麼哀求你都沒用,你以前對我死心塌地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這男的是你新找的對象?”

夏致痛心疾首,徐信豪還有臉咄咄逼人,她的死心塌地換來的就是被男朋友劈腿。

“他是什麼人和你沒關係,但房子是我租的,麻煩你立即出去!”夏致抬手指向門外,氣急敗壞但又對他無計可施。

這時在一旁麵色幽冷的譚熙凡向前一步,眼眸如泛著寒光的刀鋒,聲音冷冽地說:“我再說最後一次,滾出去!”

“呸!出去你媽**!”徐信豪朝地上啐了口吐沫,摸摸鼻子氣焰囂張。

譚熙凡歪起頭斜睨著虛張聲勢的徐信豪,背在身後的一隻手突然握拳砸向他的下頜。

徐信豪在猝不及防下被擊中後,又連續被高大健碩的譚熙凡痛揍了一頓,毫無還手之力。

夏致怕打出事連累譚熙凡,見徐信豪鼻血飛濺,趕忙衝過來把兩人拉開。

可徐信豪就像打不死的小強,用襯衫的袖子抹去鼻血,死皮賴臉地說:“夏致今天的虧我認了,反正我不會離開這裏的,我在這等你答應我複合。”

“你”夏致氣得頭皮發麻,對徐信豪這種滾刀肉的作態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在這時,譚熙凡溫暖有力的手掌突然搭在夏致的肩膀上。

他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痛揍徐信豪的情緒中,陰鷙的麵孔危險幽暗,但清冷平和的聲音卻盈盈入耳。

“夏致,既然有人賴在你家,你還是別在這住了,我們走吧!”譚熙凡說完,向上級下命令一般攬起夏致的肩膀摔門而去。

夜風沿著車窗悠悠吹進來,夏致感到頭腦清醒了許多,被折騰半個下午的情緒也舒緩下來。

“譚總您這是帶我去哪裏啊?”夏致突然想起這件重要的事,瞥著專心開車的譚熙凡好奇地問。

譚熙凡神色淡然自若,似乎早已打算好,平靜地說:“這麼晚當然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