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北漠?”

蘇瑾斜躺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詩經》看得正歡,聽見南夏寒的問話,隻是抬頭向南夏寒和南陽點頭示意回了句“是”便又回到書本當中。

“已嫁之婦還拋頭露麵成何體統?”南夏寒的眸子總能讓人聯想到野狼,讓人不寒而栗。

“我記得師兄並非顧忌倫理綱常之人啊,怎麼大病一場之後人就變了呢?”

“誒——不要吵!我問你,為何要去北漠啊?”南陽急忙出來打著圓場。

“等等,你為何叫我師兄?”南夏寒此刻是滿臉的問號。

蘇瑾淡漠一笑,不予作答,隻是輕輕將手中的書卷放在一側,抬頭對上南陽的眸子:“找人”

“找人?找什麼人?非找不可嗎?我拍楚澤去尋。”

蘇瑾斂了斂眼瞼,唇間梨渦乍現,“若是他人去尋,恐被拒之門外,還是我親自去吧。”

“到底是何人?竟如此神秘?”南陽忍不住想要探究到底。

蘇瑾瞥了眼南夏寒,又將目光移到南陽身上,輕啟朱唇,“周積子”。

“我師父?”南夏寒微蹙劍眉,“你是如何知道我師父的?你到底是誰?”

蘇瑾微笑輕搖著腦袋,似是不打算回答南夏寒的疑問。

南夏寒拚命按捺住心裏的怒火,說道:“要去也行,但有一點,我和你同去!”

蘇瑾雙手揉著脹痛的太陽穴,若是南夏寒去,豈不是路上還要一切顧忌這個轉了性子的王爺?但若是不讓他去,似乎自己也沒那麼大本事阻止他,罷了,隻能先這樣處理了。

南陽看著似是十分苦惱的蘇瑾,心裏十分想說他也願同去,但他此時若是走了,那京中之事便無人勘察,他周密的計劃便會出現紕漏。還是算了,怎麼說這蘇瑾也是遼王側妃,由南夏寒陪同也是再合適不過了。

“王爺要跟蘇瑾去北漠?”知道消息的司徒佳瞬間像炸了毛的公雞。明明之前王爺已經獨寵她一人了,沒想到蘇瑾這賤人才好了幾日,便開始耍那狐媚手段,這次居然更過分,要將南夏寒拐去北漠,這算什麼?把她這個王妃置於何地?!

“可有打聽到他們去北漠作甚?”司徒佳拚命揉著手裏的帕子,像是把這帕子當了蘇瑾,恨不得將她揉碎一般。

“回…回王妃,奴婢隻…隻聽說是去找人。”

“找人?”司徒佳狐疑的問道,去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找什麼人?還是南夏寒與蘇瑾同去,奇怪,難道…

司徒佳忽然想起蘇瑾似是南夏寒的師妹,這麼說的話他們難不成是去找南夏寒的師父?司徒佳的眼神越來越狠,她不能讓他們找到周積子,若是找到周積子,那她所做的一切就都毀了,她好不容易才讓南夏寒把對司徒靜的情移到自己身上,怎麼能讓蘇瑾壞了她一生的幸福呢!

“夏蓮,備紙筆,我要給德妃娘娘寫信!”

司徒佳拿起狼毫沾了墨快筆寫著,既然事已至此,那也是好讓她們去不成了。司徒佳看著信紙上的墨跡逐漸幹透,便趕緊裝了封,拿臘油封了口,差人快馬送往了承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