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處裏南夏寒冰霜般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讓在場的人都不寒而栗,感覺仿佛是被一隻野獸盯著。

“趙監國,可否將您的話再重複一遍?”南夏寒將手背到身後,慢悠悠的說道。

“遼王殿下,您就是讓臣說個千遍萬遍,也更改不了那個通敵的小丫頭是出自您府這一事實啊。”趙允城捋了捋半白的胡子說道。

“那又如何?僅憑這個就想將本王拿下?”

“殿下,根據南國律令,臣有權懷疑您是為此事的主使人。”趙允城雖謙卑,但他卻比他人少了幾分懼怕。

南夏寒冷哼著,對趙允城的行為心有不滿,這難道是身為自己親舅舅的作為嗎?可以看得出,趙允城也是自私的,這樣做,一方麵可以在南淳那裏留下鐵麵無私的好印象,又能保全自己不被拖下水,在監國這個位子上坐的更穩。

想到這,南夏寒不禁又勾唇一笑,既然自家舅舅不將情麵,那自己何不將計就計呢?

“我說舅舅,我是您的親外甥,我有什麼您還能不了解嗎?”

南夏寒的這句話驚了趙允城一身冷汗,本以為他會明哲保身把事全推到那個丫鬟身上,沒想到?,南夏寒竟然想拖他下水!

“遼王殿下說笑了,王爺事務繁忙的緊,老臣也是政務纏身,平日裏除了上朝幾乎都碰不了麵,何來了解隻有啊?”

聽聞這句話的男子頜首冷笑“既然舅舅平日裏不與本王走動,那又如何有權利認定本王是主使人呢?莫不成舅舅也…”

“你!”趙允城氣的胡子都撬了起來。“老臣身為監國,自然一切按律法行事,眼下老臣隻能先將殿下扣押,再行定奪,來人啊。”

“慢著。”南夏寒定睛看著趙允城,神態悠閑從容不迫“本王自己會走。”

南夏寒自行踱步出去,好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趙允城看著遠去的背影,心底一陣不痛快,對手下的人吩咐道:“去,讓人把遼王側妃給我帶過來。”

軍機處的人再次來到遼王府的時候蘇瑾還在床上躺著,輕合的眼眸絲毫不見從前的神采,毫無血色的唇上幹巴巴的,讓人見之心疼。

“你們這不是胡鬧嗎?側妃這還不醒人事,你們現在來帶人走,豈不荒唐!”南宮瑾大聲嗬斥著軍機處的人。

“四皇子,臣也是秉公辦事,請您不要為難下臣啊。”

“秉公辦事也得分時候,如今你們要帶一個身受重傷的女子回軍機處審問,道義何在?”

“這…”

“穆齊人在哪裏?”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虛弱無力的聲音、

回頭望去,蘇瑾艱難的支撐著上身說道。

南宮瑾快步走上前去,清歡和清淼趕緊扶住蘇瑾虛弱的身子,“夫人,您受了重傷,千萬別亂動!”清淼焦急的說道。

蘇瑾搖搖頭,再次問道:“穆齊在哪?”

軍機處的人望著蘇瑾的模樣,雖病的嚴重,麵色蒼白,但小巧的瓜子臉上眉目如畫,清冷俊俏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