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獄卒嘴裏的臭味好似隔著肌膚衝進了穆齊的身體,她努力想擺脫他們的侵略,但手腕粗的鐵鏈卻讓她動彈不得,隻能歇斯底裏的喊著。
“啊…你們這幫畜生!你們不得好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哈哈哈哈。”
“啪”一根鞭子抽上了方才一臉淫相的獄官。
“哎呦,什麼人敢打老子。”獄官顧不上眼前的“牡丹”,捂著臉扭頭看去。
“啪”說話間,又是一鞭,來人鞭技了得,幾下就將獄中的獄官獄卒抽的落花流水,躺在地上直叫痛。
此時,穆齊也早已因身上的傷和方才的驚嚇而虛脫,暈死過去。持鞭的人退到一邊,一襲藍袍閃進牢房,看著眼前衣衫淩亂,被抽打的皮開肉綻的穆齊,眼裏是掩不住的心疼。
“白禮”藍袍男子對一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明了,收起鞭子,拿了佩劍將穆齊手腳上的鐵鏈砍斷。
藍袍男子接住垮下來的穆齊,將身上的袍子脫下蓋在了她身上。
“公子,若是再不走,怕是來不及了。”白禮小聲提醒道。
“我知道!車馬可都備好了?”
“是,按您的吩咐,都準備好了。”
“走罷”
遼王府內,蘇瑾坐在床上,胸口一陣陣的悶痛,如今自己內力激蕩,自從舅舅去世以後,就停止了療養,照這樣下去恐怕自己再也無法運功了,現在連自己都像個廢物,又怎麼能救穆齊呢。
她想了無數的人選,原本想找南夏寒,畢竟穆齊也為他煉了那麼久的解毒丹藥,但每次還未等開口便被岔開,若是找柔然,怕是柔然地位未穩又有奸人以此事為由陷害柔然,越想越急火攻心,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側妃側妃,不好了,王爺他,他毒性複發了!您快救救王爺吧!”南夏寒身邊的小廝忽然衝進門來,滿頭大汗焦急的說道。
“什麼!”蘇瑾急促的聲音陡然響起,卻因起身太快讓原本就受了內傷的她湧出一口鮮血。
“啊!!側妃側妃,您怎麼了?!”噴薄而出的血嚇壞了小廝。
蘇瑾撐起沉重的身子,卻因氣虛而有些抖動,“快,快讓清淼扶我過去。”
小廝顫抖的腿站了好幾次都沒有站起來,直到清淼聽見動靜跑了過來,他才起了身。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您可別嚇我啊。”剛進門的清淼看見地上的血和虛弱的蘇瑾,也被嚇得慌了神。
“快,先別管我,快扶我去王爺那,晚了,就沒命了。”蘇瑾伸起胳膊,微弱的聲音讓清淼不得不靠近了才能聽到。
王府內院主殿裏聚滿了人,司徒佳伏在南夏寒身上不停地啜泣,見清淼扶了蘇瑾進來,立刻撲上前去,“妹妹,妹妹,他們說你是神醫,你可要救救王爺啊。”
蘇瑾想要將司徒佳從自己身上推開,卻沒有了力氣,隻能弱聲說道:“王妃姐姐,你且出去稍候。”
南陽隨也著急南夏寒的病情,但他還是看出了蘇瑾的不對勁。
“蘇瑾,你這是怎麼了?”
此話一出,司徒佳便皺了眉頭,何時這南陽與蘇瑾的關係這般親密了,竟直呼蘇瑾名諱。
蘇瑾抬眼看了看南陽,搖了搖頭,便讓清淼將她扶到了南夏寒的身邊,隨後將手搭在南夏寒的手腕上,號起了脈。
脈搏短促而虛弱,怕是毒性已攻其五髒,南夏寒今日這般也是自己所為,想到這裏蘇瑾心裏翻湧上來的是無限的自責。
“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