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司徒佳這些話,南夏寒再也不能保持鎮定,“你說什麼!”南夏寒雙手僅僅握住司徒佳的肩膀,臉上一陣痛心疾首。

司徒佳低著頭啜泣,可惜,還沉浸在打擊中的南夏寒並沒有注意到她露出的一絲狡黠。

蘇瑾和屋中的人都看見了這一幕,事情的大概蘇瑾也聽明白了一些,也就是尋常的兒女情仇,但是明明與自己無關,為何心裏卻還是一陣抽痛呢?

“姐姐臨走前還對我說,希望我可以替她幸福下去,但是佳兒無能,不能得到王爺的垂愛,佳兒對不起姐姐。”說著,司徒佳再次掩麵而泣。

美人梨花待雨,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再加上抬出了南夏寒多年的心結,讓南夏寒頓時就亂了陣腳,擁了美人入懷。

“王妃莫哭,以後有我。”

雖然是短短的八個字,卻是震碎了在場女人的心。

被掌摑的侍妾們見此狀,也不敢再開口讓王爺主持公道,即使臉上火辣辣的疼,也隻能避在牆角,不敢出聲。

穆齊從那會兒就注意到了自家主子的神色,不同往常的淡然,臉上一直掛的都是說不透的神色,帶了點憂傷,又並著憤怒,難道,,是嫉妒?穆齊這樣想著,卻不敢肯定,清揚樓有規定,不可動情,夫人應該不會無視規矩的吧。

“夫人,時辰不早了。”

穆齊一句話將蘇瑾的視線從動情的男女身上拉了回來,似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苦笑著搖了搖頭。

“走罷。”

煉丹房內,穆齊運氣將丹爐推向高處,為了能給南夏寒解毒,這丹藥必須要煉,但當年趙嫣靈用帶了毒的匕首在她臉上刻字,使得毒性從麵部滲進了五髒,雖然後來毒已解,但後遺症讓她畏寒,且不能長時間運氣,否則將五髒爆裂而亡,而且,那字,也永遠留在了臉上。

曾經無數個夜晚,蘇瑾都被過去的夢魘驚醒,她試著讓自己變的強大,但這些年來,她不敢告訴任何人,甚至不敢隻是自己心裏的懦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是以往那個心底柔軟,天真無邪的林依依。

就像現在,她明明可以不用為南夏寒費心思,更不用不顧性命的煉製丹藥,可是她就是不想讓南夏寒飽受折磨最後死去。

她已經愛過一次,也已經恨過一次,曾經的傷,讓她漸漸地變成一個複仇人偶,讓她的餘生為了報仇而活,讓她想要將仇人剝皮抽筋喝血,但這不是她,她多麼想找回自己,但是找不回了,永遠找不回了。

“夫人。”

蘇瑾回過神,看向穆齊,原來自己已經出神了這麼久。

“你再去打探下黃三和慕容烈的情況吧。”蘇瑾揉著有些脹痛的頭說。

穆齊點點頭,知道蘇瑾想要一人靜靜便出了煉丹房。

驛站裏黃三不斷地對慕容烈低頭哈腰,滲著油水的臉上掛滿了奉承討好的笑,臉上的褶子堆積在了一起。

“爺,柔然已經順利進宮了,您看咱們說好的?”

慕容烈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帶刀侍衛便從懷了拿了張銀票遞給了黃三,黃三接過銀票看了眼,神色變了變,再次堆著笑說道:“爺,這個數…”

“著什麼急?等你拿了遺詔來,我再給你一萬兩。”

“好好好,爺,你放心,小的一定把事辦的妥妥的。”

“下去吧。”

“是…是”

帶黃三退了下去,慕容烈才使了個眼神,身邊的侍衛立刻領會了,旋身從窗戶跳上了房頂。

“來著皆是客,怎不下來坐坐呢?”慕容烈說著,即刻侍衛便將穆齊帶了進來。

穆齊掙紮著,但這個侍衛的武功高深莫測,自己根本掙脫不了。

“小曦!怎麼是你!”慕容烈看到來人,噌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手上的茶水都來不及放好,杯子倒地,賤了一片的茶水,騰起一陣好聞的茶香。

穆齊看著麵前的人,心裏一陣亂糟糟的情緒,咬著嘴唇,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