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板何必如此客氣,過幾日,我可能還要管你叫聲嫂嫂了呢。”南宮瑾打趣道。
未等蘇瑾回話,南夏寒便伸手環過蘇瑾的肩膀,皺著眉說道:“師妹你一向怕冷,今日風涼,怎麼不在屋中歇息,跑來府門做什麼。快些隨我進屋去。”
蘇瑾的身體被肩上溫熱的手掌搞得有些僵硬,但礙於南宮瑾和下人都在也不好說些什麼,隻能由著南夏寒扶著肩頭進了屋中。
“快,傳膳。”南夏寒拂袖對管家說道。蘇瑾看著南夏寒的摸樣想起一早清歡的話,忽然嗤笑了一聲。
“怎麼?蘇老板今日有何喜事,不妨跟我們講一下,大家也好一同樂樂。”撲捉到蘇瑾笑容的南宮瑾說道。
蘇瑾看了看南夏寒和南宮瑾疑惑的樣子開口說道:“今日,聽說聽雨閣的蓮夫人懷疑南院白夫人的婢子拿了她的白玉鐲,為此兩人可是鬧了半晌的別扭呢,沒想到師兄的府上竟如此熱鬧有趣。”
南夏寒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一開始為了能更好的兌現對師叔的承諾,也不想因為後院男女之事亂了他的計劃,所以便吩咐好了府中的人,沒想到還是被這個女人知道了,南夏寒的心裏竟有些害怕蘇瑾會由此認定他是好色之人。
“看來師妹是有些吃醋了,不礙事,我已定下當月十八完婚,這府裏也是缺著一位主事人,到時候還要勞請王妃規束下她們了。”
蘇瑾一邊在心裏暗罵著南夏寒的厚臉皮,一邊夾了一片銀耳塞進了嘴裏,南宮瑾並沒有想到自家二哥居然敢忤逆父皇和母後,急忙放下銀筷,說道:“二哥,明日蘭寧公主便要進京了,這聯姻之事尚未有結果,二哥就擅自定下與蘇姑娘的婚期,也太操之過急了吧,萬一父皇怪罪下來……”
南夏寒自顧自的吃著碗中的飯菜,絲毫不見慌張之色“自古美人一顧傾城二顧傾國,我身邊已有這樣傾國傾城之人,何須憂心明日昏暗與否?”
一句話,似是道明自己對蘇瑾傾心一片,南宮瑾卻聽的心慌不已,“二哥,你平日征戰塞外,不知這朝中風雲莫測,且不論你是否憂心,但你總要為母後著想吧,母後本就不比容貴妃,若不是容貴妃出身不好,讓這後位懸空多年,母後也不能挨到今日。若是被三哥登殿,你我二人還有母後往後都該如何自處啊!”
“宮瑾!”南夏寒拍案而起,他不止一次提醒過南宮瑾隔牆有耳,他卻仍是這般口無遮攔,他這個弟弟,生性善良,從無害人之心,但自己純良不代表世人皆善。
蘇瑾和南宮瑾都被南夏寒的這一聲嚇了一跳,南宮瑾也無心再坐著這裏吃下去,甩了甩袖子說了句“宮瑾還有事,先告退了。”就離開了王府。蘇瑾望著那抹熟悉的背影,心聲歎息:宮瑾哥哥還是那樣的善良啊。
這頓飯最後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