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尋看著那張銀行卡,問她,"如果當年沒捐的話,你準備幹什麼。"
安晴沒猶豫,"這種丁家原始資本的髒錢,從哪兒開的,當然應該回到哪兒。我會把錢都捐出來,窮的地方,窮的人家這麼多,肯定有接受捐款的。"
丁尋默默的把卡給推了回來,"那就麻煩你再去捐一次吧。"
安晴沉默了很久,才慢慢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丁尋,我要出院了。這些錢本來就是你的,要捐的話,你自己去捐吧。我現在身體不是特別好,這種樂於助人的事情,幹不了。"
"好。"丁尋把卡收進口袋。
"出院後,你怎麼打算的?"
安晴沉默的喝水,直到見了底,才歎口氣,"我托人找了個工作住處,出院就去那邊。"
"好。"
丁尋點點頭,"什麼時候出院的話,跟我說一聲,我開車把你和豆包送過去。或者豆包在我身邊養也好,你要願意的話..."
"我不需要。我最能養活自己,也能養活豆包。送就不用了,我跟人說好了,到時候會有人來送的。"
被婉拒,丁尋沒覺得尷尬,走了出去。
在防火門後,丁尋摸了摸口袋,煙都掏出來了,叼在嘴上,火機沒往外拿。
坐在台階上,看著窄小的樓道窗口發呆。
剛才他想問安晴,要不要跟他回家。
被無情拒絕。
這倒也是,倆人都幾年沒見了,心有嫌隙,再見麵,比陌生人相處起來都難。
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突然,防火門被人推開。
丁尋條件反射站起來,突然,一個高大得黑影竄過來。
丁尋沒有防備,隻覺得腹部疼痛。
哐當——
金屬落地的聲音,清脆,嗡嗡作響。
他迅速捂住傷口。
但血還是從指縫裏往外冒,按也按不住,甚至感覺,腸子都在嚐試往外鑽。
他臉色慘白,弓著腰不強行抻著傷口,也沒有驚慌。
盡量放慢動作,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往上走。
傷口跟空氣接觸時間太長,疼痛感加劇。
疼的他神經都疼的要命,牙齦都跟著疼起來。手腳都在發軟。
幸虧,理智支配者肢體,他沒有鬆開手指,依舊用力壓住。
江迪送材料到樓上,下來的時候,想跑去防火門後偷偷抽顆煙。
指尖還沒碰到門把手,門就自動開了。
嚇得他退後一步,一句"臥槽"脫口而出。
血淋淋的丁尋,捂著自己得腸子不往外鑽,麵無表情配上慘白得表情,就跟演恐怖片一樣。
"你這..."
丁尋看他一眼,額頭上的冷汗聚集起來,往下淌。他咬著牙,吐出幾個字,"被人捅了,扶我一下。"
"哦哦,好。"江迪從震驚中回神。
趕緊扶住丁尋的胳膊。
終於有了支撐。
丁尋瞬間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