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勳微笑了一下,“雖然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作你的弟弟過,可是在我的心裏你卻是我的哥哥,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飛狐沒想到雷勳會說出這樣的話,心裏也有很多的疑問,不過他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現在不是和他浪費時間的時候,左希染還在旅店等著呢。
“放開我!”
飛狐想從雷勳的身邊繞過去,可是雷勳卻一下子抓住了飛狐,不讓他走。飛狐想掙脫,可是他的力氣卻很大。
“我有些話想和你說,我說了以後你不會後悔的!”雷勳認真地看著飛狐,後者一臉懷疑地看著他,不過最後還是回到了房間內,坐在床上,“給你十分鍾,說吧。”
雷勳努力地把輪椅轉到了飛狐的麵前,“哥,我知道你恨我哥,我也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做的事情我也都知道。”
“你要是想來替他道歉還是免了吧,我不可能把他的屍體放到我們雷家的墓地的。”飛狐馬上伸出一隻手製止他,“想要這樣的好事情,還是等我死了吧!”
“你誤會了,我從來都沒想把他的屍體放到雷家裏麵,同樣的,我也沒有什麼資格進雷家的墓地。我這條腿就是他給我弄廢的!”雷勳虛弱地笑笑,飛狐抬起頭看著他,他一直都不知道這個事情,當初他們都說是出了車禍,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確實是出了車禍,隻是開車的人是他的人,等到我的腿廢了以後他就不是之前對我那樣的嘴臉了,他說隻要我安靜地做他的傀儡,下半輩子還是會讓我不愁吃穿的。”
飛狐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可是他的親弟弟啊,為什麼他還要這樣對你?”
“因為他是這個家裏唯一和雷家沒有關係的人,其實我是爸的兒子,隻是當時我的生母是小三,我也不好公開我的身份,但是爺爺和爸都知道,他也知道……”
雷勳低下了頭,飛狐一直都不知道這個事情,在他麵前的居然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明白了。”
飛狐低聲說,他默默地放下了自己防禦的那隻胳膊,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
“他在這裏沒有安全感,看到我和你的關係很不錯也更害怕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失去了雙腿的我萎靡不振,他就對外說我身體不好,其實,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既然已經成了廢人,他在我的飯裏下毒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飛狐猛地站起來,盯著雷勳:“為什麼這些事情你都不和我說?既然他給你下毒了,為什麼還要吃?”
““本來我也不想活了,我這個樣子誰嫁給我都會耽誤她的一輩子,既然如此這樣得過且過也好,不過後來我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玩進去,其實這些年他都把我藏在家裏,不想讓外人知道我的存在,也正是這樣我才有機會看到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大概是四年前,家裏突然出現了很多陌生的黑衣人,雷勳以為是公司的人,可是仔細一看又不是,他們的長相似乎都不是華國人,雷軍對他們很是尊重,也很照顧。
“家裏仿佛變成了什麼神秘活動的據點,我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麼東西,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雷軍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性格變了。”
“那你看出來那些黑衣人是哪裏的人了嗎?”
飛狐急切地問道。
“看不出來,我也沒出去過多少次,隻是肯定不是華國人,像米國人,也像冰島人。雷軍的頭上應該還有一個上司,他叫她為恩主,至於到底是誰,我沒見過,他也沒看過,兩個人都是打電話進行溝通的,而且電話號碼似乎隻有黑衣人有,這是一條單線聯係。”
飛狐若有所思,思考著雷勳說的話。
“還有什麼別的線索嗎?”
“有,我曾經有一次路過他的房間聽到他對那個女人說魚已經上鉤了,他問下一步是什麼。”
“魚已經上鉤了?”
飛狐重複著他的話,這個魚指的是誰呢,難道是左希染嗎?
末了,雷勳又說道:“最關鍵的點是,雷軍在出事了以後第一反應是逃湘西去,當時他說了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雷勳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盯著飛狐。
飛狐反複品味這句話,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說,那個所謂的恩主,就在湘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