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染雖然覺得這個計劃很冒險,萬一雷軍在飛狐死後殺了自己諸如此類,一切就都付諸東流了,可是現在顯然也沒有什麼別的計劃了,她隻能答應。
轉眼就到了彙報大會,整個大會上她故意坐的和小分隊的人隔了很遠,神情嚴肅,結束了之後她眼看著飛狐他們離開之後,走到雷軍的身邊,說有話要說。
雷軍很意外,她會在這樣一個人多眼雜的地方和自己說話,他想把左希染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去,可是她卻不同意。
“幾句話就好了,你不是要我殺人嗎,我要毒藥。”
左希染言簡意賅地說,心裏卻在打鼓,飛狐怎麼還不進來啊。
“什麼毒藥?”
雷軍問道,看來這左希染的心理防線也不過如此,因為一個臨風就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最毒的毒藥,我負責讓他吃下去,不過那藥到底有沒有用處,就看你的毒夠不夠給勁了。”
左希染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打開了,飛狐饒有興趣地走進來,一臉抓奸的樣子,“你倆在幹什麼?”
左希染看到他的樣子心裏不由得發笑,這演的真的不像啊,不過還是繼續他的表演說道:“我隻是和雷總說幾句話。”
“你是我的人,為什麼要和雷總說話?”飛狐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打量著左希染和雷軍,“你不會是……”
“我沒有!”
左希染馬上說道,這倒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他笑了,指著左希染:“我早就知道你是他派來的奸細,沒想到現在就被我撞見了,雷軍,你這個奸細根本不靠譜啊!”
“我沒有!”
左希染無力地反駁,可是飛狐隻是看著她笑罷了。
這時候一個人都沒有,是動手的最佳時機,左希染在餘光中好像看到了雷軍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可是現在也沒有時間去多想了,隻能做的就是——行動!
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匕首,朝著飛狐衝過去,這麼近的距離他根本就來不及閃躲,左希染的匕首一下子就紮進了飛狐的胸膛,血從裏麵潺潺地流出來。
“我……我幹了什麼。”
許是飛狐的血實在是太逼真了,她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把他給殺了,雷軍也嚇了一跳,不過他還是故作鎮靜地去探了探飛狐的鼻息,確認已經沒有反應了之後,他的深情才恢複了鎮定。
“你做的很好。”
左希染的手在止不住地顫抖,她問道:“現在可以把臨風放了吧,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
雷軍哈哈大笑,“不著急,我肯定會放了她的,現在是看你到底要怎麼脫身。”
左希染還來不及反應呢,雷軍就拉著她離開了會議室,“這個屍體就等著掃地的人來發現吧,我們走!”
會議室有暗道可以直接到雷軍的辦公室,左希染這下子可是慌了神,下麵的劇本本來應該是被他們發現然後左希染在線背叛的,可是現在被雷軍帶走了,豈不是沒有了這個戲碼?
回到了辦公室,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愉快,左希染看到他的嘴都要咧到後腦勺去了,看到他這幅嘴臉就很是討厭,這個時候警報突然響起來了……
“你坐在這裏別動,我出去看看,記住,一定要裝的若無其事啊!”
左希染點點頭,雷軍調整好自己的表情離開了辦公室,她走了之後左希染開始坐立難安,剛才自己的力道是不是有點太大了,也不知道飛狐能不能醒過來,萬一那個藥是假的怎麼辦,滿腦子都是失敗的畫麵,左希染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答應飛狐這件事情了。
三天之後,飛狐舉辦另一個隆重又很寒酸的葬禮,雷軍對外宣稱飛狐是被仇家尋仇,他一定會徹查此事,葬禮左希染沒有去,她對雷軍說不想看到飛狐的人,可能是雷軍正沉浸在多年的眼中釘終於被去除的愉悅中,根本沒有時間搭理左希染,但是當她再回到三樓的時候,愛虎已經不讓她進去了。
“你幹什麼?”
左希染假裝奇怪地問道,故意把聲音弄得很大,她的餘光中一個身影再次一閃而過。
“你還大聲?我可是給你留麵子的,你為什麼不來老大的葬禮?”
愛虎質問道,這是他第一次和左希染用這麼大的聲音說話。
“不想去。”
她別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