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染抬起頭,他的眼神很真誠,卻又很留戀的樣子,左希染沒有多說,“我相信你。”
果然,和她猜的一樣。
宋琛易肯定是想到了什麼好的辦法,可以讓大家全身而退,左希染是完全相信宋琛易的,所以無論他怎麼做,她都是信任的。
門開了,黑衣人把左希染拉下去,帶她進入了地牢。
“你好好呆著吧!”
祠意說,臨走之前又賊溜溜地過來:“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就喊我啊!”
左希染給他一個白眼,自己上一邊去坐著了。
整個下午都沒有人來過地牢,她一個人被關著吃喝倒是都沒有缺過她,黑夜人都冷漠地看著左希染,一句話都不說。
晚上,宋琛易來到了地牢裏,為左希染打開了門。
“和我走。”
宋琛易的臉色十分陰沉,左希染無聲地跟在他的後麵,來到了吳老狗的房間。
吳老狗坐在房間內的老爺椅上麵,左希染第一次近距離看著他,他現在真的越來越沒有人樣了,臉色實在是太白了,幾乎透明的樣子,看著左希染,冷笑著。
“你終於來了。”
“你怎麼還沒死?”
左希染冷笑著問道,說出這句話她的心裏實在是很舒服,“這樣苟活著,一點人樣都沒有,你怎麼還沒死?”
吳老狗的笑容停滯了一下,不過還是麵不改色地讓宋琛易出去。
房間內,隻剩下了左希染和吳老狗兩個人。
“很神奇的一個事情是,我想殺了你,你想殺了我,可是我們卻沒有這麼安靜的和彼此說過話。”
左希染悠閑地找了一個位置翹起二郎腿嗑瓜子,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問清楚。
“說吧,費心把我綁過來,到底什麼事情?”
左希染問道,吳老狗正在打量她,這和之前的左希染有了太大的變化。
“既然你開門見山,我也不廢話了。我殺了你很多的朋友,你一定很恨我吧?”
吳老狗笑著,左希染覺得他的皮膚都會笑破的,因為實在是太透明了。
像……蟬蛹。
左希染想到了,就好像是馬上要破繭成蝶的蟬蛹,白花花的正在蛻皮。
“沒錯,我很想殺了你,因為你實在是給我帶來太多的麻煩了。”
左希染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再鬥爭下去也沒有什麼必要,我要的很簡單,幫我打開蚩西的青銅門,這是最後一道了,你攔不住我的。但是你若是幫了我,從此以後我不會再找你麻煩。”
吳老狗說,左希染冷笑一聲:“你既然有信物,為什麼不自己進去?”
“我進不去,隻有你可以。”
吳老狗誠實地說,不過馬上找補道:“你不用得意,就算是這樣,我若是得不到的話,你們也別想得到,也別想安生。”
“我從知道我的身世之後,我就沒想安生過。”
左希染把瓜子皮掉到地上,“別浪費時間了,還是讓我殺了你吧。”
她隨手拿起一個花瓶,摔到地上,拿起一個碎片。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如此執迷長生秘術嗎?你不想了解一下這幾千年來埋藏的秘密嗎?”
吳老狗並不著急,卻問了左希染這個問題。
她想知道嗎?
左希染自己有時候都在問自己,這個秘密到底多麼大,犧牲了幾代人幾族人的生命和時間,到了這個時候,這個秘密已經不屬於左希染和南宮家族了,她也沒有資格為別人決定。
隻能繼續去做之前他們做的事情,努力地把它埋在時間的縫隙裏麵。
“不感興趣。”
左希染冷漠地說,靠近吳老狗。“你不想知道這個,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血液病到底要怎麼治嗎?”
“你說什麼呢?”
左希染停住了腳步,血液病?
“你是真的不知道嗎,你們南宮家族是有不治之症的,現在你還年輕,等到你三十歲,四十歲的時候,血液病就會犯病,輕則暈倒失憶,重則死亡,他們的平均壽命不過四十歲,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左希染搖搖頭,她確實不知道。
“能夠救你們的解藥,就在青銅門的後麵,還有這些年的秘密,都在青銅門後麵,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吳老狗再次問一次,左希染踉蹌了一下。
突然,門外響起一聲巨響,吳老狗仿佛知道了什麼似的猛地站起來,從窗戶口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