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易回到房間裏麵,馬上反鎖起來,跑到地下室,左希染已經醒了。

再次看到她的時候還有點尷尬,她的臉上紅紅的,低頭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昨天晚上……”

兩個人一起說道,宋琛易竟然也覺得自己的臉燒的厲害,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左希染先說。

“沒關係。”

她隻說了這三個字,便轉過身去吃早餐了,宋琛易一個人站在原地倒是有點尷尬了,他清了清嗓子來到左希染的身邊,“他好像懷疑我了。”

左希染轉過身,“他怎麼你了?”

“什麼都沒做,隻是為了我關於香味的問題,而且,讓我去處置了臨風。”

宋琛易不知道為什麼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左希染,對她的無名的信任已經取代了他所有的理智,左希染聽了這話以後十分的著急,她拉住宋琛易的手,“告訴我,她在哪裏,我去救她!”

“你進不去的,我想把她帶到我的房間裏麵來都失敗了,她確實隻是一個幌子,現在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我。”

看到宋琛易那麼認真,左希染也暫時放下了臨風的事情,鄭重地點點頭。

“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而且關係很密切?”

宋琛易不知道要怎麼來問,便拋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我們不僅僅很密切,我們是彼此最親愛的人。”

左希染悲哀地說道,曾經那麼親密的一個人,現在卻麵對著她不知道說些什麼,真是諷刺。

“那我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方,而你卻成了他們要抓的人?”

宋琛易又問。

“當初你有一段時間受了重傷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時候我必須出門辦事,這樣才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後來我不知道吳老狗用什麼辦法讓你忘記了我,可是你真的徹底的忘記了我。”

宋琛易看上去十分的疑惑,不過他還是努力在跟著左希染的思路,“下一個問題,吳,到底是好還是壞?”

左希染笑了,“我是好還是壞?你便知道他是好還是壞了。”

宋琛易一直對好壞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想法,他對自己是好的,有什麼好東西都和自己分享,至於他做的那些事情,宋琛易也從來都不多問,因為從他有意識開始,祠意就告訴他自己是吳毅,是他的養子,他從來都沒想過要違背他的命令。

“你現在想不起來不要緊,隻是你不能再為他做事情了,琛易,你知道嗎?他是……”

宋琛易打斷了她的話,“你叫我什麼?”

事到如今左希染也不能再瞞著他了,她便一五一十地把宋建國和南宮玲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你的名字是宋琛易,你的父母都是他害死的,我的父母也是!他……他才是幕後主使啊!”

宋琛易這個名字刺激到了他,腦海中似乎有人突然點了一扇明燈,他對這個名字是那麼的熟悉,一點點的內容,似乎全部都回到了他的腦海中。

“你沒事吧?”

左希染看到他目光呆滯,關切地問道。

“你想起來什麼了嗎?”

他沒回答,眼神沒有聚焦。

“有一些畫麵,但是很迷糊,我看不清。”宋琛易無力地說,摔倒在床上,那些回憶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種折磨,他越努力的去想,就會越想不到,從而陷入更加折磨的回憶中。

“這很難,但是我們可以慢慢來。”左希染安慰他說道,宋琛易點點頭,想重新梳理思緒,可是卻怎麼都沒辦法從那個回憶中抽離出來。

“左希染……”

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左希染回過頭,看著宋琛易,他的眼睛中全部都是血絲,眼睛也已經腫了起來,看著左希染,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抽搐著。

“是我。”

左希染回答道,拉住宋琛易的手,他努力地睜開眼睛,晃著頭,一次次頭疼欲裂,他吃痛地叫出來,感覺有人在他的頭裏興風作浪。

“琛易,琛易你沒事吧?”

左希染關切地問道,宋琛易已經開始嘔吐了,他已經控製不住的幹嘔了,左希染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她不住地說道:“如果真的想不起來的話我們就不要想了,你別為難自己。”

“就差一點點了,就差一點點。”

宋琛易努力地說道,額頭上全部都是細密的汗珠,好像有人在他的腦海裏放了一次電影,沒有開始和結尾,他需要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