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染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襟。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她的心頭蔓延開來,北郊城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景象,空無一人,看上去似乎被洗劫了一般,不過幾天沒有北郊的消息罷了,為什麼會這樣?

左希染百思不得其解,緩慢踏入,她的心裏充滿疑惑。

在黑暗的籠罩中,北郊城堡安靜地沒有一點聲音。

“宋琛易,你在嗎?”

左希染試探性地問道,但是回應她的隻有沉默。

北郊城堡裏麵沒有打鬥的痕跡,但是卻有很多的灰塵。左希染猜測,獨尊堂的人應該沒有出現意外,他們難道是集體離開去了什麼地方嗎?那宋琛易為什麼沒有告訴自己。

她來到兵器房,拿了一把匕首防身,慢慢地向二樓靠近,走進自己的書房。

推開門,灰塵塵封的味道讓左希染嗆了一口。打開燈,左希染看到房間內物品擺放整齊,但是卻沒有人。

她滿腹狐疑,走到自己的桌子麵前。在桌子上麵有一個小紙條,左希染認出來那是宋琛易的字。

“重要信息在保險箱內。”

左希染皺皺眉頭,在書架後麵有一個保險箱,那是左希染在南宮玲死後自己偷偷安的一個,隻有宋琛易和他知道。裏麵沒有一分錢,但是他們約定,在有危機的時候,會把最重要的東西藏在那裏。

環顧四周,左希染再次確定沒有人以後,她打開了保險箱,裏麵有一封信。

是宋琛易的親筆信,裏麵告訴了左希染在她離開去丘弋國的日子裏發生的所有事情。從蒂奇和苑萊出發,到他一個人瘋癲地回來。

“我要對蒂奇負責,要對莫名其妙失蹤的獨尊堂兄弟負責。所以我帶著人去了湘西。希染,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你已經回到獨尊堂了。如果聯係不到我們了,請不要擔心,我保證我會活著回來。”

她呆住了,沒想到在她離開的短暫的日子中,獨尊堂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宋琛易一直都沒有告訴自己,那個時候每天都會打電話,居然她都沒有從宋琛易的口氣中察覺到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希染喃喃自語,裏麵還有一個手機,手機裏有一個視頻。

左希染打開手機,這是宋琛易為她錄製的苑萊的發瘋視頻,畫麵中,曾經溫文爾雅的他現在看上去仿佛是一個瘋子一般,低著頭不知道在低語些什麼。他的頭發蓬亂而且糾結,左希染咬緊嘴唇,心疼不已。

到底湘西那個小鎮裏麵有什麼?蒂奇和苑萊出發為了救聯係失信的臨風,卻隻有苑萊一個人全身而退,喪失神誌。現在宋琛易帶著獨尊堂所有的人奔赴湘西,也沒有了音訊。

和長生秘術有關嗎?

左希染內心充滿疑惑,但是現在沒有人可以解答她的問題。獨尊堂所有人的手機都是一個症狀,不在服務區。

三天過去了,她仿佛處在一個沒有盡頭的困境之中,絕望擔心的感情困擾住了她,左希染不敢貿然行動去往湘西,因為她還有和丘弋國國王的約定,要把解藥給他帶過去。

正是處在這樣的掙紮之中,她才覺得前路十分迷茫,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往何處。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丘弋國的人。古刹提臨走的時候對左希染說,“千萬別讓我們失望,一定要回來!”

她自然知道古刹提是什麼意思,這是她答應丘弋國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食言的。解藥已經讓左希染找出來了,可是她還遲遲沒有動身,是在等待宋琛易。

在心裏的一個角落裏,還是相信宋琛易會來的。

“是我。”左希染冷靜地說,另一邊是古刹提的聲音。

“你不準備回來了嗎?”

他的聲音很是空洞,左希染皺皺眉頭:“沒有。可是你怎麼知道我還沒有出發?”

她內心起了疑心,古刹提在另一邊十分的猶豫,最後還是說道:“因為我一直都沒有離開獨尊堂,我現在就在城堡外麵。”

果然,丘弋國的人還是不信任自己。左希染笑了,說道:“好,我現在就出去。”

古刹提可能從她的笑容中讀出了什麼,猶豫地問道:“是獨尊堂出了什麼事情嗎?”

左希染否認了,“沒有什麼,我現在就和你回丘弋國。”

等待是沒有意義的,如果宋琛易現在可以聯係到外界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聯係自己的。與其在北郊城堡裏憂心忡忡,不如回到丘弋國去尋找國王的答案,到底南宮家族和丘弋國有什麼秘密,他們又是如何得知長生秘術的,這些事情都很重要,也很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