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左希染在船上經曆了N次崩潰以後,船開到了丘弋國。

這確實是和米國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它亦建立在雪原這上,但是地形和米國完全不同。

丘弋國四周都是大海,唯獨一塊雪原漂浮在海上,形成了一個孤獨的小島。米國則是巨大的冰山雪原,牢固不破。

怪不得能留到現在,左希染想道,這樣的地勢易守難攻。

而且,在丘弋國的外部還修建了人工冰牆,看上去牢固無比。

可是這地方實在是太冷了,左希染下了船就不由得瑟瑟發抖。

古刹提見她如此,給她拿來一個貂皮大衣,冷漠地說道:“你穿上吧,這個暖和。”

左希染感激地接過,偷偷看著古刹提。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左希染真的覺得這個人捉摸不透。

在船上時而笨拙,時而滄桑。看著古刹提模糊的背影,有時候很深邃,有時候又很傻。讓左希染猜不透下一步他要做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跟著古刹提的腳步慢慢走向國門。

她相信,這個神秘的丘弋國一定也有很多的秘密。

剛走到國門口,古刹提就對她說道,“我們這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來過外國人了,我希望你能夠善待我們的國人,我代表國民感謝你。”

左希染聽了他的話很意外,自己來到這個地方,不是應該懇求丘弋國人善待自己嗎,畢竟左希染勢單力薄。

可是當古刹提打開門的時候,她瞬間就明白了。

丘弋國的人,看上去都有點……不正常。

在街道上到處都是哈哈大笑、隨意打鬧的成年人,他們看上去就像小孩子一樣,嬉笑怒罵,互相搶彼此的東西。但是他們的外貌就是成年人。

左希染驚訝地看著麵前的一幕,不敢相信,自己是來到了……智障國嗎?

國民們看到他們回來,都很開心地跑過來,給他們吃的,擁抱他們。左希染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古刹提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我們這的人智商都有點低下。這些人差不多都是十歲以下的智商,國王和大臣們差不多是我們這唯一的正常人,可是腦子還是經常不夠用,比如我。\"

他帶著左希染往前走,接著說道:“我知道我傻,但是卻沒辦法改變。這些百姓們其實才是最可憐的,沒有錢治病。他們一直都是如此的單純,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左希染心疼地看著在街上跑來跑去的那些成年人們,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可是左希染看著就很不舒服。

她奇怪地問道:“你們這樣有多長時間了?”

“很久了,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了。我們國人的腦袋就是笨笨的,所以但凡有一點聰明的人,就可以在仕途上拔得頭籌。”古刹提幽幽地說道,“這些事情本來不應該我告訴你的,可是為了防止你在國王那沒有話說,我還是告訴你吧。”

左希染點點頭,接著問道:“可是這和甘樊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們要抓他?”

古刹提攥緊了拳頭,生氣地說道:“別和我提那個惡魔!”

左希染嚇了一跳,差點摔倒了,古刹提看到她如此,心裏有點愧疚,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左希染。

原來,甘樊曾經來過這裏,當初他在戰爭中失敗,渾身是血地來到丘弋國。是丘弋國善良的國民接納了他,給了他食物和住的地方。

可是他在傷好了以後居然恩將仇報,在居民的飲用水裏麵下了毒。毒死了好幾百人,之後他便消失了。

“他怎麼這麼惡毒!”左希染生氣地說,沒想到這個人如此喪心病狂。

雖然這的人都是成年人,可是他們和兒童有什麼區別,居然做這樣的事情。

古刹提冷笑一聲,“後來我們一直都在找他的行蹤,還聽說他成了米國的首長。不過後來真的是老天開眼,他被拉下了馬。我們之後就一直都在找這個人,直到聽說他在你們那裏。”

左希染點點頭,剛想說什麼,卻察覺到了問題,他們是怎麼知道甘樊在獨尊堂的呢?

明明這是絕密,隻有習梓頤和蒂奇知道,蒂奇不可能說出去,而習梓頤早就死了。

“你們是從哪裏聽到的?”左希染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她嗅到了圈套的味道。

“我們的國王收到了一封信,所以我們就過去了。”古刹提簡單地說道,一點都沒有隱瞞。

他簡單地說道,左希染不由得佩服的很,因為一封信就來到了齊國,真是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