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染發誓要把真相查出來,盡管不是為了真的獲得什麼長生的能力,她隻是希望不要再有人因為這個秘密無辜枉死了。
這個長生秘術牽扯了太多的人,她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一頭霧水地被人利用著。
如果想拿到話語權的話,還是應該自己探詢到這個秘密。
她沒有什麼思路,隻好先從這個神秘的蚩西村開始查起。
左希染相信,這個村子和南宮家族的關係,肯定不是隻有那本書那麼簡單。
這些年她學會了一個很重要的道理,一味的逃避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隻有想辦法去解決,才能在絕處逢生。於是,宋琛易一行人便在這個蚩西村住了下來。
這的人都很熱情,尤其是在左希染救了她們一命以後,總是恩人恩人的叫著。
但是左希染自己卻聽不出來蚩西話,在她耳朵裏聽來,總是好像在罵她。
臨風為他們收拾出了一個很大的屋子,應有的物品都送到了。
他們都很喜歡待在這裏,首先就是這的人做飯真的很好吃,其次她們的生活都很簡單,從不打擾他們,但是卻熱情好客,有求必應。
除了信號有點不好之外,蚩西村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問題。
他們翻閱了蚩西族前人留下來的所有的書,還和這村子裏上了年歲的女人聊了聊,卻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這個村子唯一怪異的地方就是所有的人都活不過四十五歲,左希染決定,從這個地方下手。
遺憾的是,村子裏已經很久都沒有人懷孕了,接生婆也死去了。左希染的調查陷入了瓶頸。
過了兩天以後,突然有一個四十三歲的阿姨去世了,她走的十分的意外,是在白天的時候,她坐在陽光下麵晾曬衣服,突然倒在了地上,去世了。
阿姨沒有婚配,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身體硬朗,這樣離奇的死亡在蚩西村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了,這的人都覺得,這是上天要奪走你的生命,沒有什麼理由。
左希染雖然心裏很難過,為她感到遺憾,可是也不禁覺得,她的死去其實是對整個調查有幫助的。
因為隻要弄清楚了她的死因,一切的問題就全部都迎刃而解。
但是,村子裏的人是非常不同意解剖的。
左希染已經好說歹說地說了很久,她們還是不同意。
總覺得這是對死者的褻瀆,可能是古書上有一個成語叫做死無全屍,蚩西村人可能是受這個影響,深刻地覺得解剖是一種刑罰。
臨風無奈地看著左希染,意思好像是說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畢竟這的很多村民的年齡是比臨風還要大的,是她的長輩,思想固化了些也是理所當然,可是左希染堅持:如果想弄清楚死因,就必須要解剖。
“我記得金銘是學習中醫的,中醫不是講究望聞問切嗎?不然我去找她來試試看,說不定不用解剖,也可以查出來死因。”
宋琛易建議道,左希染答應了,因為眼下看著好像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第二天,金銘來到了死去阿姨的家中,在所有蚩西人虎視眈眈地注視下遠遠地看著屍體,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診斷方法。
“沒辦法,這些阿姨看的實在是太緊了,不好意思啊!”左希染有點尷尬地說,不過金銘倒是很淡然,“沒關係,我試試看。”
她拿出自己的針,給蚩西當地的村民們看了一眼以後,才插入死者的腦部。
左希染緊張地看著,心中期盼這樣的診斷方法有效。
如果這樣查不出來什麼的話,隻能解剖了。
金銘把針拔出來,發現在針頭處變成了黑色,誰都知道,這是有毒的意思。
蚩西女人們都在後麵竊竊私語,左希染低聲問臨風,她們在說什麼。
“她們在奇怪,為什麼她的身體裏有毒。”
臨風回答道。
接下來,金銘依次插入了數針,最後,她摸了摸死者的脈搏和心跳。
“怎麼樣?”
左希染著急地問道,看上去她的表情很是擔心,難道查出來什麼了嗎?
“她的身體裏,有蠱。”
金銘憂愁的說。
“蠱?”
臨風十分驚訝。
“蠱”一詞,其實是來源於湘西。這是當地話,翻譯成漢語就是蟲的意思。
一般來說,一說起“蠱”其實就是指在其身體裏有蟲子。
左希染不敢相信地看著臨風,又看看死者,果然有問題。
臨風把金銘查出來的東西告訴了大家夥,她們瞬間爆炸了,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希染,如果想確定到底是什麼的話,還是要解剖。而且不能我來,這的人都熟知巫蠱之術,她們可以確定蠱蟲在身體的位置,我用刀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