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易真是悔恨,就是因為無條件地信任凝露和魏項熙,他從未在乎過這印章,一直放在大家都知道的地方,可是現在它居然成了凝露當上堂主的工具。
“琛易,我看在我們曾經的情分上,我不殺你,你隻需要離開,永遠的離開我們。無論你是從此退出還是加入獨尊堂,我都不管,不過我想現在她應該恨不得殺了你吧,你投靠她她也不會接受你的。”
凝露哈哈大笑,宋琛易冷眼相對,“籌謀已久,真是辛苦你了。”
“沒關係,你和我說多少的風涼話我都不會在乎的,現在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等到天亮了我會告訴白玉堂的人,你身體不行回家去養病了,隻要你再不出現,我不殺你。”
凝露一字一句地說,她自知心中有虧,如此做法也是為了九泉下的魏項熙。
宋琛易暗想,現在他一點力氣都沒有,想殺凝露是肯定沒辦法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以後再另謀出路,除了讓位之外,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好,我答應你。”
宋琛易說道,可是有一個條件:“我要魏項熙的骨灰。”
深夜,他一個人捧著骨灰走在大街上,渾身都沒有力氣。腦海裏昏昏沉沉的,有時候會看到魏項熙,有時候又會看到左希染,幾個人似乎都還在自己的身邊,他有點累,隻想睡覺。
“希染……”他喃喃道,終於回到了宋家,他腦袋一沉,暈了過去。
早上,苑萊來到南宮玲的房間,南宮風正在為她梳頭。
他看了她一眼,隨後說道:“老板,剛傳來的消息。宋琛易退出了白玉堂,現任堂主是凝露。”
南宮玲驚訝地看著苑萊,一夜之間變化怎麼如此大?南宮風這兩個名字都沒聽過,所以也好奇地看著苑萊。
“什麼情況?”
南宮玲嚴肅地問道,宋琛易也是她要殺的人,怎麼還沒動手,他退出白玉堂了。
苑萊解釋道:“不知道是為什麼,今天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有人說是什麼他身體不好,讓位讓賢,具體的事情還要去查。”
“去查。”南宮玲嚴肅地說,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她不能輕易讓宋琛易逃脫懲罰。
苑萊離開房間以後,南宮風也跟了出來,好奇地問道:“苑萊,你剛才說的白玉堂的兩個堂主,我怎麼誰都沒聽過?”
“啊,你可能是忘記了名字,見過幾次而已,沒事。”苑萊搪塞道,順勢摸了摸左希染的頭發,溫柔地問道:“你今天感覺身體怎麼樣?”
“還不錯,就是總感覺心裏空蕩蕩的,說不好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苑萊,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啊?我總覺得有一處空白,怎麼都找不到。”
南宮風猶豫地說,捂著自己的胸口,很是困惑,。
苑萊解釋道:“沒有,你可能是高燒之後的後遺症,再休息休息就好了。”
這時,蒂奇走了過來,找個借口把苑萊拉走了,迅速跑到一個角落裏。
見周圍沒有人了,她才問道:“今天這什麼情況?”
“我有一個猜測!”苑萊馬上說道,“我覺得宋琛易肯定是遇到了什麼變故,不然他怎麼可能退位呢,結合這段時間發生的蹊蹺的事情,我懷疑是他和凝露撕破了臉皮,被暗算了。”
蒂奇瞪大眼睛,滿臉驚訝,“不會吧,他的能力按道理說不至於啊!”
“是,可是凝露是他親近的人,可能宋琛易毫無防備之心,再說了,凝露在白玉堂多年,也培養了一大批的心腹啊。”
兩個人麵麵相覷,都覺得有問題,苑萊說道,“我必須要去華國一次,你在這照顧好小風,等我回來!”
“你過去幹什麼啊,白玉堂的事情是一潭渾水,我們不能管!”
蒂奇小聲警告,“要是老板知道了,你就廢了!”
“萬一他真的遇到了什麼不測怎麼辦,小風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傷心的,而且我和他也算是朋友,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死。”
苑萊肯定地說,他是為了南宮風做的。因為他知道如果現在小風沒有失憶,肯定會去照看宋琛易的。
但是蒂奇卻馬上反駁,“小風不可能想起來這些事情,你相信我。”
這時,突然身後傳來聲音,是南宮風,她滿臉黑線地走到兩人麵前,看著蒂奇,“什麼事情我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