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左希染,他的表情都變了,宋琛易放下茶杯,坦言道:“其實我去找她是想問問,她離開的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苑萊也同樣放下茶杯,說道:“我去接她的時候,她滿身都是傷躺在地上。我能說的就是這麼多。”
“你的意思是,凝露傷害了她?”宋琛易迫切地問道,但是苑萊卻擺擺手。
“不,是你。”
這句話讓宋琛易呆住了良久,苑萊緩緩道:“你可知道,我把她帶回來的時候,她一周都沒有清醒過來,有時候會迷迷糊糊地流眼淚,叫你的名字。你自己想,給她帶來了多少的傷害。”
宋琛易皺皺眉,“可是,她為什麼……”
他還想在問,但是苑萊卻止住了,“宋琛易,我勸你一句,放手吧。真相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去問問你的手下,她口口聲聲都是奉你的命令,不過無論她是真的奉命還是挑撥離間,你都沒有來找過左希染,不是嗎?”
這句話一針見血,宋琛易這些年一直不敢去找她就是因為如此,當時沒有給她半點的安慰和問候,現在有什麼臉麵呢?當年看到凝露受傷,聽她言之鑿鑿,他便信了。畢竟所有的證據都是左希染傷害了她後離開。
後來過了幾個月,他慢慢思考,才覺得問題很大。不過那時她已經是獨尊堂的堂主了,身份特殊,他不好出麵。聽著她的消息,看著她一步步取得勝利,宋琛易竟然越發地沒有勇氣了。
宋琛易點點頭,“沒錯,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丟下她一個人。”
“既然如此,你就不應該再來打擾她。”
苑萊喝盡了杯中的茶,“沒有你的日子,她真的很好。”
苑萊的心裏是恨宋琛易的,左希染之前是一個那麼陽光的女孩子,那麼的溫暖善良,雖然有時候會有點小聰明和小壞,但是她是靈動的,是一個鮮活的,可是現在呢,她似乎變成了一個冰冷的怪物,她不喜歡和任何人說話,交談起來也都是在用自己的冷漠掩蓋脆弱,這樣的左希染,都是宋琛易造成的。
宋琛易聽到苑萊這樣說,深深地鞠了一躬,現在的他,確實沒有什麼資格在左希染的身邊,苑萊繼續說道:“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良久,沉默。
宋琛易沒有說任何的話,離開了房間,苑萊這樣公開的宣戰,他第一次深覺無力。
另一邊,魏項熙在房間內給凝露上藥,最後她還是忍受不住疼痛用了獨尊堂的藥。
“功效確實神奇,你的傷口好的速度快多了。”魏項熙忍不住讚歎道,凝露聽到這裏翻了一個白眼,沒有說話。
見她沉默,魏項熙問道:“怎麼了,還在為今天的比賽不高興?”
“我沒有!”她沒好氣地說,可是自己的情緒已經出賣了自己,魏項熙勸說道:“你今天確實不應該起殺心,不過就是一個比武罷了!”
“魏項熙!你現在怎麼這麼懦弱!”凝露看到他這樣,忍不住吐槽道。猛地坐起來,把魏項熙推到一邊。
“我怎麼懦弱了?”
他有點生氣,凝露別扭地轉過去不理他。
“凝露,我覺得你也變了,你變得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了。”魏項熙把藥收好,生氣地說,之前的她一直都是溫柔的,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受傷,可是她現在變得越來越多,尤其是這兩年,仿佛換了一個人。
聽到他這樣評價自己,凝露生氣地指著他,說道:“你憑什麼指責我!我變成現在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和宋琛易都被左希染那個賤人迷惑了!”
她這句話說出來,魏項熙徹底傻眼了,藥都摔在了地上。他有些痛心地說道:“賤人?你之前從來不這樣說別人。”
“我……”凝露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馬上跑到魏項熙的身邊,拉住他的手,溫柔地說道:“對不起,我一時衝動,你不要介意……”
魏項熙掙脫開她的手,倒退三步,懷疑地看著凝露。
“今天左希染說,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中毒了。我也覺得不像,凝露,你是不是……已經好了?”魏項熙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凝露低下頭,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我……是好的差不多了,還是有點毒在身體裏。”她說道,但是聽上去就很假。想靠近魏項熙,他卻後退了。
魏項熙搖搖頭,“凝露,我真的不知道現在你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