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染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才把眼神修煉的如此到位,她當然害怕和宋琛易對視,一看到他漆黑的眸子,往事的一幕幕便都跑出來了。昨天晚上她對著鏡子準備了一夜,才可以隱藏住自己的情感,她反複告誡自己,那是自己的仇人,不能有任何的感情。
可是,在聽到這句別來無恙以後,土崩瓦解。
可能是看到了左希染顫抖的背影,苑萊馬上接話道:“宋堂主,之前認識我們南宮堂主嗎?”
宋琛易本來想說,當然認識,還熟得很,可是左希染卻搶先說道:“沒有,不認識。”
手不自然地拿著鞭子,她很緊張,宋琛易暗自發笑。
獨尊堂的人看到兩個人不自然的相處模式都在心裏暗自猜測,聽到她這句話更加好奇了。
他看著左希染,可是左希染的眼神又飄走了,拍桌子說道:“行了,別浪費時間了,到底想怎麼打?”
隨後,她回過頭,正好對上魏項熙的眼睛。
她笑看魏項熙,“呦,被我惡意傷害的副堂主也來了啊!好久不見,你的傷好了嗎?”
獨尊堂的人都笑了,蒂奇也忍俊不禁,隻見魏項熙的臉上光滑一片,什麼都沒有,他惱怒地指著左希染,“喂,你說什麼!”
“宋堂主,你走的時候,我送你兩匹馬,他們的屁股被我的流金鞭抽的厲害,看看有沒有你那副堂主的臉嬌嫩!”
左希染大笑,如此小題大做她實在厭惡。
蒂奇接話道:“確實不錯,李軍,臨走的時候別忘了提醒一下白玉堂的人,去我們的馬場。”她對身旁的一個黑衣人說道。
凝露氣的渾身發抖,但是看宋琛易什麼話都不說,心裏著急但是卻不好發作,左希染這才注意到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眼神再次冷漠犀利起來,凝露見到她的眼神,馬上低下了頭。
“南宮堂主,我們今日來,是想和你做一個賭注。”
宋琛易說道,把凝露設想的那個方案說了一遍,左希染認真地聽著。
而後,她問道:“挺有意思的,賭約是什麼?”
宋琛易猶豫了,他不想說出凝露的那個賭注,可是,她搶先一步,說道:“輸的人給對方下跪道歉!”
眾人聽了都開始起哄,左希染笑笑,指著宋琛易:“你想的?很不錯。”
宋琛易想解釋什麼,但是房間內聲音嘈雜,根本沒有人聽到他說話。大家都很興奮躍躍欲試,似乎都想在這個比試中一展拳腳。
凝露得意地說道:“左希染,你就等著被吊打吧!”
她的話剛說完,左希染眼神一動,一躍而起甩出自己的鞭子,速度之快沒有人反應過來,宋琛易想伸手去抓也一無所獲,他這才知道,魏項熙口中的快是什麼意思。
鞭子落在凝露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你……”
她猛地站起來,雙方劍拔弩張,白玉堂和獨尊堂的手下都做好了準備。會議室內一片安靜。
左希染笑笑,拿起自己的鞭子,吹吹,輕聲道:“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我聽到了你說不好聽的話,我就不會忍,我的眼裏揉不得沙子。”
凝露憎惡地看著她,捂著自己的臉。
魏項熙麵色凝重,想說什麼,但是被宋琛易攔住了,他帶頭問道:“南宮堂主這樣做是不是有失偏頗?當我的麵打我的人,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嗬嗬。”左希染冷眼看他,“宋堂主有眼無珠,我今天幫你教訓一下,希望你管好自己的下人,不服的話,比武場見。”
“下人”兩個字說的很大聲,魏項熙忍不住了,指著左希染說道:“你有必要這樣嗎?左希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他知道宋琛易一直都在盼她,可是左希染還是如此冷漠,他為宋琛易不公。
聽到這話,左希染沒有生氣,更沒有反駁,隻是坦言道:“我沒有心。”
她說完這些後,便離開了。
凝露再想發作,卻被宋琛易攔下,苑萊從桌子另一端劃過去一瓶藥,對她說道:“凝露小姐,這是我們獨尊堂的特效藥,再晚了可就要留疤了!”
凝露雖然生氣,可是還是接了過來。宋琛易和苑萊眼神交彙,他沒有閃躲,對方微微一笑,離開了房間。
宋琛易知道,苑萊剛才是在對自己說: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