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鬼東西!”他生氣地把回信摔到地上,魏項熙接過它,看完以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左希染在信裏把白玉堂堂主貶低成了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他緊張地看著魏項熙:“琛易,別生氣嘛,我們無視她。”
“等等,她在信中說收到了什麼挑戰書,是你寄的嗎?”宋琛易質問道,魏項熙馬上擺擺手,“沒有你的命令,我怎麼可能寄那種東西啊!”
“是我寄的。”這時,門外突然有一個聲音說道。
凝露穿著作戰衣走進來,她剛剛訓練回來,滿頭大汗地看著宋琛易手中的挑戰書:“太好了,回信了!”
她想拿走回信,宋琛易卻一把躲過,冷冷地看著她,問道:“挑戰書是你下的,為什麼要那麼做?”
“你凶我幹什麼,當然是為項熙討回公道了,他怎麼能平白被打,你不管事隻能我來了!”凝露理直氣壯地說,想搶過回信,但是宋琛易卻打掉了她的手,凝露生氣地看著他。
魏項熙馬上拉住她:“你瘋了吧,我這傷口第二天就好了,左希染根本就沒有用力。”
“放開我!”她歇斯底裏地說道,甩開魏項熙。
“她名義上是在打你,其實是在打白玉堂的臉,琛易,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這樣坐以待斃,隻能任人宰割。”
“所以你就不經過我的同意,寄了一個不知所雲的挑戰書過去?”宋琛易很生氣,冷冷地看著凝露,似乎第一次把她看透了。
“是,不經過你的同意是我的問題,但是你會同意嗎,你根本不會!所以,我隻能自作主張了。”
凝露別扭地說道,魏項熙看上去很緊張,在兩人之間來回周旋,他知道宋琛易馬上就要爆炸了,所以勸慰道:“你倆別吵架啊,不就是打架嗎,我們接受吧,琛易……”
“你們知道獨尊堂現在是什麼實力嗎,如果打起來的話,我們會全軍覆沒。”
宋琛易麵帶怒氣地說道,重重地把回信拍到桌子上。
凝露卻不服氣,自顧自地說:“我們實力弱了怎麼了,但是也要打啊,總不能看著她們欺負我們吧!”
他假笑地看著凝露,似乎覺得她腦子有問題,無奈地解釋:“她們什麼時候欺負我們了,是白玉堂的人主動去找獨尊堂要解藥,都是我們一直在挑釁,左希染在忍讓。凝露,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他想不到凝露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生氣,一直以來他以靜製動就是為了減少傷亡,白玉堂在和霄虎堂拚殺的時候已經損失慘重了,現在一直都在恢複元氣,可是獨尊堂卻扶搖之上,正是因為實力的懸殊,他才一直都收斂自己,其實是為了保護大家。
“宋琛易,你就是舍不得左希染!你不想和她動手是不是!”凝露氣急敗壞地說道,氣的直跺腳。魏項熙一把拉住她,“說什麼呢?你瘋了是不是!”
“副堂主,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行動按照堂規是什麼處罰?”宋琛易冷漠地問道,凝露驚訝地看著他:“你要懲罰我?”
“不懲罰你,你沒有記性。”他不看凝露,直接問魏項熙。
“是……關在地牢,一周不給吃東西。”
魏項熙為難地說,宋琛易點點頭,“去吧。”
來了兩個人把凝露帶走了,她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魏項熙不知道要怎麼辦,凝露今天這樣確實反常,宋琛易生氣也能理解,但是……
“琛易,凝露雖然做法荒唐,但是也可以理解。”他著急地說,“她畢竟也是白玉堂的高位,你這樣懲罰她下麵的人看到了,她的麵子往哪擱啊!”
但是宋琛易卻不為所動,“這是原則性問題,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不過切記不要給她食物。”
見說不動他,魏項熙隻好離開了。宋琛易一個人在房間裏看著那挑戰書,臉上突然勾勒出一個古怪的微笑,想到左希染以前總是和自己抬杠的神情,竟然和這挑戰書的口氣一模一樣。
但是,這不是她的字。
宋琛易的笑容隱去了,看這整齊的字體,力道很足,像是練字很久的人寫的。他猜測應該是苑萊的,現在的他肯定整日都陪在左希染的身邊,兩個人在一起了嗎?他悲傷地想道。
這挑戰,自己到底要不要迎戰,左希染,自己到底要不要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