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項熙聳聳肩,做了一個這不就得了的表情。“你們兩個人身上的責任都太重了,在我看來,這就是孽緣。”
宋琛易很是鬱悶,難道就真的走到了絕路來嗎,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他不甘心。
“你說,老堂主平日裏待我們那麼好,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屠殺的人,為什麼他……”宋琛易苦苦思索,“而且,獨尊堂的機關,他是怎麼破的?”
這個事情越想越蹊蹺,魏項熙說道:“可能是為了錢財吧?財富淵裏麵那麼多的金銀財寶,誰都想要。”
可是他一分錢都沒有拿回來,若是為了錢,他也不必隱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定是什麼不能說的理由,才讓老堂主不敢告知世人是白玉堂所為。
“你記得長生的秘密嗎?”這時,宋琛易突然問道,“小時候我們聽過的一個故事。”
魏項熙陷入思索,隨後點點頭。那是小時候老堂主喜歡講的一個故事。上古時代,女媧造人,而後人類繁衍形成部落。秘傳女媧把長生之術藏在了一個神秘的部落中。華夏文明幾千年來,很多人都在尋找擁有長生之術的這個部落,但是始終未果,便漸漸覺得這不過就是一個神話,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再去尋找了。
“當時我們一不好好訓練,老堂主就給我們講講這個故事,告誡我們任何神力都是會消失的,隻有腳踏實地才可以。”
魏項熙乖巧地說道,“現在想想,當初老堂主還挺勵誌的,為了鼓勵我們,編造了這樣的神話故事。”
“不對,這不是編造的。我總覺得,這不是什麼神話傳說,還記得那個被抓到的白玉堂人嗎,他看上去是那麼年輕。”
魏項熙想到了,在婚禮上那個男人,他馬上一拍大腿,“對啊!那你的意思是說……?”
“我懷疑,南宮家族就是擁有長生秘術的人!”
宋琛易肯定地說,魏項熙則吃驚地捂住嘴巴。“這話你可不能瞎說啊,你有把握嗎?”
他搖搖頭,但是,人在擁有了財富和權利以後,都會想追尋一些“別的東西。”譬如長生,就是很多人畢生的夢想,如果老堂主湊巧知道了南宮家族是擁有長生秘術的,很有可能這就是他殺人的動機。
“可是,獨尊堂的人時代隱居,我們也查不到啊。”
魏項熙泄氣地說,不過轉頭看著宋琛易:“話說,你是不是對這秘術心動了?”
“才不是呢!”他馬上否認,“任何東西都是有代價的,肯定要犧牲什麼才能換來長生,再說,我不覺得這世間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東西。”
看到他那無欲無求的樣子,魏項熙不相信地切了一聲,兩個人喝著酒,心裏在想著各自的事情。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話全部都被在門外的凝露聽到了,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回到房間後,她生氣地摔碎了一個花瓶,自己和他們二十多年的交情,居然敵不過左希染幾句話,宋琛易懷疑自己也就算了,為什麼魏項熙也如此。
“說什麼喜歡我,說什麼相信我!都是屁話!”
她憤怒地說,隨後冷靜下來,一定要想辦法,不然的話一旦宋琛易和左希染見麵,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沉默了一會以後,她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夜深人靜,凝露躡手躡腳地來到靈堂,在最下麵的密道裏麵,放置的是白玉堂堂主的印章,隻有擁有了這個東西的人,才是可以號令白玉堂眾人的,宋琛易一直都放在這裏,沒有收起來,可能是覺得沒有人會拿吧。
“你這樣輕信,我也沒辦法了。”
她笑著說道,拿走了那個印章。第二天的晚上,送來了一個假的放在原位,真的印章是漢白玉做的,而假的隻是用石膏打磨出來的,乍一看什麼都看不出來,隻有拿起來才知道,按照她對宋琛易的了解,可能他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印章被換走了,等到他死的時候。
現在自己有了印章,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拿出來,白玉堂所有的手下都是自己的,想收拾一個宋琛易還不綽綽有餘,隻是現在自己唯一的阻礙就是魏項熙,他對宋琛易的忠誠,是她前行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項熙,你不要怪我,是你沒有選擇相信我,下輩子,別當宋琛易的兄弟了。”
凝露哈哈大笑,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