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南宮玲麻木地問道,她已經聽了太多次,但是左希染的心卻怦怦跳,在場的人都是如此,獨尊堂的泯滅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直想探究的不解之謎,但是卻一直都找不到答案。
“我是吳堂主的手下。那時他秘密給我們一個任務,殺掉獨尊堂所有的人。他似乎知道獨尊堂所有的機關,我們按照他給的地圖沒有遇到危險,我們都殺死了,最後,他還親自來一個屍體一個屍體的核對,在家譜上劃掉名字。”
聽到這裏,左希染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她似乎能夠想象到那個畫麵,凝露的身體抖動了一下,這個人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真的是當年的兵?
“後來,我們成功了以後,他便想殺我們滅口,我趁機逃出來,躲在獨尊堂的暗門裏,遇到了她,她救了我,軟禁我直到現在。”
“為什麼你的麵容還那麼年輕?”魏項熙忍不住問道,要是二十年前,現在怎麼也應該五十多歲了,可是他看上去和少年無疑。
“因為他一直都在服用我的血,那毒隻有一直用我的血才可以存活下去。”南宮玲沉吟道,魏項熙不敢相信地說:“難道,你們的血真的可以長生……”
大家都安靜了,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到底是誰殺的,南宮玲看著宋琛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左希染也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什麼解釋,但是宋琛易完全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應該相信誰。
幾個人就這樣僵持著,魏項熙和凝露屏退了賓客,這樣的情況也不能再繼續進行婚禮了,給了他們不菲的封口費,但是魏項熙心裏很清楚,這事早晚會公諸於世。
南宮玲繼續說道:“希染,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血脈我們是都必須要承認的,可能白玉堂的屠殺和宋琛易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他畢竟是白玉堂的堂主,我不能看著你和他結婚!”
她言之鑿鑿,左希染慌神地看著宋琛易:“這到底怎麼回事,琛易,是不是你和我開玩笑,你解釋啊!你說了我就相信你!”
明明昨天她還在暢想結婚後的生活,還在想到底要生幾個孩子,可是為什麼現在卻變成了這樣,宋琛易支吾著不知道說什麼,隻好回答道:“希染,我現在腦子也很亂。”
凝露在旁邊冷笑,這就是她想要的局麵。
左希染笑著落淚,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所以說,這真的和白玉堂有關,對嗎?”
宋琛易沒回答,用一種近乎於哀求的眼神看著左希染,她突然就明白了。一步步地後退,遠離宋琛易。
凝露在一旁本打算趁亂出手,但是看這一出好戲,她有了新的計謀,便也留心聽著。
南宮玲對她說道:“希染,你還在猶豫什麼,我不讓你現在報仇,我隻要你和我走。”
左希染抬起頭看著她:“為什麼你們都喊我要報仇,可是我報什麼仇,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有些歇斯底裏,南宮玲被嚇到了,卻馬上回過神,確定地說:“希染,你沒看到。我可以理解,那我講給你聽如何,因為我看到了,我因為不在家譜上逃脫了,當我回去的時候,滿院子都是屍體,我的父親,你的父親,我們所有的親人,都死了。”
左希染顫動了一下,沒說話。
“你知道死是什麼意思嗎?他們盯著眼睛看著你,但是卻一動不動。滿地都是已經幹了的血液,院子裏的格桑花都紅到凋謝了,所有人都死了,沒有一個人活著,那些都是伴我長大的人,還有族長,你的爺爺,我的叔叔,他坐在凳子上,刀從左邊的太陽穴穿透了腦袋,你現在知道了嗎?”
“我不想聽!”左希染抗拒她,捂著耳朵,“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她哭著,後退著,躲避著,大喊著想釋放自己,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今天諸事不宜,特別不宜結婚!
苑萊心疼地看著她,宋琛易馬上過去抱起她,想安慰左希染,卻被一腳踢開,“你走!你是壞人!”
南宮玲對左希染說道:“還有很多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可以慢慢告訴你,希染,報仇不是你必須做的,但是你如果要嫁給白玉堂,八十三條人命,都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