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北郊城堡。
南宮玲已經下定了決心,她要在婚禮當天到現場去,親口告訴左希染自己的身份,同時逼著宋琛易親口承認白玉堂的屠殺。
她已經命苑萊暗中接應自己,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賓客差不多的時候,南宮玲就會出現,到時候,她看宋琛易怎麼麵對左希染。
蒂奇知道了她的計劃,擔憂地問道:“玲姐,要是宋琛易不承認怎麼辦?麵對那麼多人,他肯定不可能說出真話的。”
“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我有證據。”南宮玲很是自信,隻是左希染馬上要承受的那些,就是她當年感受到的,背叛。
“隻是可憐了那個孩子。”南宮玲說道,“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她不會忘記宋琛易的。”
她又吩咐蒂奇到:“你帶幾個能幹的在外麵守著,我怕萬一打起來的話,左希染的生命會受到威脅。”蒂奇點點頭,“玲姐你放心,我和苑萊已經把地形都研究好了。”
苑萊在華國的酒店裏,也憂心忡忡,他終於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不由得心疼左希染,那些所謂的真相他一個外人都難以承受,身為當事人的她,要怎麼去承擔呢?
有時候,他甚至希望宋琛易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就算是娶了左希染也好,隻要她快樂足矣,可是上天好像就是看不得有情人在一起,總是要加以阻撓,可惡的很。
“隻希望你可以平安。”他低聲祈禱。
南宮玲在秘密籌劃一切的時候,凝露也準備好了,她打算在大婚當天殺了左希染,這是老堂主,也就是自己的父親給自己留下的任務。
當年那場獨尊堂的屠殺,確實是自己的父親做的,但是老堂主一直都知道宋琛易是一個極為正義的人,為了他能夠接受,所以老堂主編出了一個什麼餘孽,來迷惑宋琛易。
老堂主立誌要殺掉所有的獨尊堂後人,那個家譜其實是他拿回來的,上麵的叉也是他對著屍體一個個畫的,他知道還有一個南宮風活著,自己卻命不久矣,所以把任務留給了自己的女兒。
讓凝露去做是因為宋琛易的性子太柔了,不夠心狠手辣。他需要一個人一直都在旁邊提點他,那就是凝露。老堂主臨死之前,希望凝露在遇到獨尊堂後人的時候借宋琛易的手殺死她,但是還要完美地隱藏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嫁禍到宋琛易的身上。
她最開始的時候當然不願意,畢竟和宋琛易多年的感情,本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獨尊堂的後人了,那麼父親的囑托也就不作數了,她把父親留給自己的七星絕和家譜收起來,以為一切都可以當做從未發生過。
但是左希染出現了,她是獨尊堂的後人,凝露再次想到了父親的囑托,她陷入了矛盾中,一方麵她不想利用宋琛易,另一方麵和左希染也算是有感情,無論是什麼感情都不能讓她下了殺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凝露發現左希染奪走了她的很多東西,無論是在宋琛易心裏的地位還是宋氏集團的副總,這些都應該是和凝露有關係的,卻都被奪走了。
直到她看到魏項熙被左希染所吸引,她便知道,當年父親說的是對的,獨尊堂的人擅於魅惑人心,要是這個女人不除的話,可能魏項熙都會愛上她。
於是她便開始了,但是她對宋琛易還是有親人一般的感情,不想利用他,想自己幹掉左希染,在宋琛易昏迷的時候凝露下毒是為了延遲他醒來,為自己增加殺她的時間,沒想到被左希染發現了。
後來還有好多次,她挑撥左希染和宋琛易的關係,反而倒打一耙,直到今天,她終於忍不住了,打算在大婚當天動手,左希染的血可以解百毒,所以下毒是不可能的,她打算在婚禮結束以後宋琛易答謝賓客的時候動手,隻需要一根針小心翼翼地紮入太陽穴,一切都解決了。
她跪在老堂主的靈位前,低聲說道:“父親,您說的對,優柔寡斷是成不了大事的,現在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一定要讓那個女人死。希望你在天上可以保佑我。”
她磕了三個響頭。
至於父親為什麼要置獨尊堂於死地,他倒是從未說過,隻是偶爾提過有不共戴天之仇,凝露沒想那麼多,父親留給自己的事情,便要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