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染和苑萊笑著吃火鍋的照片刺得他的眼睛生疼,最後一張,兩人在雪天中擁抱,宋琛易把手機摔到了地上,他不想再看到那東西一眼。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沒有接電話,怪不得關機,宋琛易怒火衝天,良宵苦短,兩人好不容易相見,怎的有時間接電話?
他實在憋不住這口氣,便衝回了家裏,卻看到左希染熟睡躺在床上,她傳出去的衣服有一種濃鬱的火鍋的味道,她的手機也因為宋琛易的連續撥打而關機了。
看到左希染的麵容,他暴怒的心情才算是緩解了一點,冷靜中,他聽到身體中有一個聲音在質問自己,“宋琛易,你有什麼資格?”
是啊,他苦笑道,自己有什麼資格呢,就算是現在左希染不想嫁給他,離開他,宋琛易都不能像以前那樣霸道地把她抓回來,他早就沒有那個資格了,是他讓左希染苦等了半年,守候了半年,這不僅是愛意,更是情意,宋琛易閉上眼睛,他不能懷疑,更不配懷疑。
宋琛易摸著熟睡的左希染的臉,這是他愛的女人,追了那麼久的女人,從最開始的不共戴天到現在的非你莫屬,這一路走來,喜憂參半,如今馬上就要修成正果之時,宋琛易不願讓這樣的事情影響兩人的關係,就當那是一個朋友的擁抱吧!他如此想。
這個時候,左希染突然翻了個身,嘟囔道,“我想吃蟹黃蛋撻,給我兩個!”
宋琛易笑了,她還是老樣子,在意的還是吃食,或者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吧,宋琛易仔細地為左希染蓋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在他關上門的一瞬間,左希染低聲呢喃,他並沒聽到。
宋琛易回到自己原來的家中,意外的發現凝露沒有睡覺,兩個人在廚房做了點吃的,開了瓶紅酒聊起天了,他無意中說起今天收到的照片,想問問她到底苑萊和左希染有什麼瓜葛。
“之前兩個人為了公司的事情私下出去吃過幾次飯,沒別的。”凝露說道,特意加重了私下兩個字,宋琛易苦吟了一口紅酒,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他問道:“凝露,你說是我多心了嗎?”
“我覺得你可以放心左希染,但是苑萊那個人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左希染單純,很有可能會被利用。”凝露避重就輕地說道,這句話徹底讓宋琛易的表情變化了,凝露假裝若無其事,隨便又說道:“琛易,你和希染一路走來經曆這麼多,不要擔心外人了!”
宋琛易卻搖搖頭,“就是因為經曆了太多,我才害怕她已經厭煩了和我在一起的感覺,我還讓她等了我半年。”
“不會吧!”凝露誇張地說道,隨口又提到:“我記得苑萊臨走的時候還給左希染寫了一封信,希染還收起來了,當寶貝似的……你看,他城府多深,撩小丫頭還是一套一套的。”
宋琛易的注意力完全被凝露吸引住了,他問道,“什麼信?”
凝露好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似的捂住了嘴,但是在宋琛易的逼問下,她還是說道:“我看到希染放到了樓上的抽屜裏,琛易,我不是……你別……”
宋琛易已經衝到樓上去了,凝露露出微笑,喝幹了杯裏的酒。
他來到房間,果然在床頭櫃最下麵的抽屜找到了那封信,左希染果然是好好地珍藏起來,宋琛易的臉紅了,事情真的如同自己想象一般發展嗎?
他從沒有給左希染寫過信,也不愛搞那些花花腸子的東西,但是這樣的的一個男孩應該很多人都無法抗拒吧,他美好又浪漫,宋琛易冷笑道,一封信,她都寶貝似的留著。他並沒意識到,在這是吃醋了。
夜晚過去,左希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宋琛易躺在自己的身邊,嚇了一跳,他也醒了,昨天喝多了以後就被管家開車送到了這裏,現在宿醉過後,頭疼欲裂。
“你怎麼在這?”她吃驚地問道,宋琛易按著自己的額頭,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樣子,左希染想下床給他倒杯水,但是卻被宋琛易一把按在床上,緊緊地抱著她。
“你怎麼了?”
她又問了一次,現在看上去宋琛易怎麼好像一個孩子,她摸摸宋琛易的額頭,沒發燒啊!他輕聲道:“你別動了,我沒事,我隻想抱著你。”
左希染聽話的不動了,但是心裏還是很奇怪他怎麼了,宋琛易在她的耳邊問道:“希染,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這算是什麼問題,左希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