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想早點看見她啦!”屋子裏麵傳來悶悶的聲音,他似乎跌進了衣服堆裏。

蒂奇看到苑萊那重色輕友的樣子就討厭,罵道:“這愛情怎麼讓人人都失心了!”

華國,宋家。

魏項熙一直都沒忘記宋琛易被下毒的事情,雖然他醒來以後說不追究了,但是他想,如果那人真的是在宋琛易的身邊,如果不除掉的話,以後後果不堪設想。

他暗地裏一個人從醫院的監控錄像入手,看了好多次,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那人到底是怎麼下手的,最新的監控錄像,出入的都是白玉堂的人。這麼找根本就不是辦法,但是在監控器中,他突然注意到一個事情,凝露幾乎每天都會進去一次宋琛易的病房。

這本來沒有什麼,但是自從換班以後,大家的精神頭都不怎麼足,魏項熙也是一看到別人來換他,瞌睡蟲就馬上跑出來了,但是凝露卻不是如此,即使被人換走了,還總是會回來。

他不敢相信,又對了好幾次監控錄像,沒錯的,隻有凝露一個人,每天都出入過宋琛易的病房。

他心裏疑竇叢生,好像是了解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但是卻又不願意去相信,他們三個人可是在老堂主的注視下一起長大的,他怎麼都想不到凝露會做任何對不起宋琛易的事情。

晚上,他來到凝露的房間,她正在研究自己的藥,看到魏項熙來了,驚喜地說:“你怎麼來了,快坐下!”

凝露已經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了,魏項熙解釋道:“最近在忙著婚事,有點沒時間。”

“你也別全部幹了,讓琛易在希染麵前抬不起頭!”她半是建議,半是責怪地說道,魏項熙沒往心裏去,一直都在想要怎麼和凝露開口。

“找我有事?”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凝露主動問道,魏項熙很少這樣吞吐,肯定是有什麼嚴重的事情。

魏項熙咬咬牙,把自己的猜測和懷疑都說了,從左希染懷疑有內奸,到他看到了凝露頻繁出入,說完以後,他看到凝露的表情,陰晴不定。

“所以,你是懷疑我?”凝露問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上去特別的生氣,“我們都認識二十多年了,你居然懷疑我?”

她背過身去,兩手交叉放在胸前,典型的生氣姿勢。

“不是懷疑!我隻是奇怪你為什麼去了那麼多次……”說到後麵,他自己都沒了底氣,支吾著看著凝露,對方沒讓他失望,生氣地解釋道:“我當然是擔心了,每次回去以後我都會主動看一次琛易的生命體征,生怕我一個疏忽漏掉了什麼,在你這倒成了內奸。”

聽到凝露的解釋,魏項熙鬆了一大口氣。她泫然欲泣的樣子讓魏項熙一點都不懷疑她了,反倒是開始安慰起來,說自己想的太多疑心太重,凝露才慢慢冷靜下來。

“我問你,項熙,最近你怎麼和左希染走的那麼近?”她哭完了以後,正色道。

“沒有吧,還好。”魏項熙隨口敷衍道,眼睛不自在地看著別處:“她是琛易喜歡的人,我們多溝通也是應該的!”

“可是你之前不是那樣的,你之前!”凝露的話還沒說完,魏項熙就打斷了她,“之前的我太幼稚了,現在經過了琛易生病的事情,我還有什麼理由懷疑左希染?”

凝露不依不饒:“我覺得,現在你信任她已經超過了信任我!”魏項熙吃驚地看著她,馬上安慰:“怎麼可能,這你可冤枉我了!”但是在心裏,他也打起了鼓。現在在魏項熙的眼中,左希染和宋琛易已經不分你我了,他自然而然地把左希染的話放在心裏,源於對宋琛易的信任。

麵對熟悉的凝露,他竟然也生出了陌生的感覺,真是奇怪。

凝露再想說什麼,魏項熙卻堵住了她的嘴,“好了,難得我們有機會說說話,聊點別的吧!”

兩個人又說了點無關緊要的事情,魏項熙自己都覺得氣氛不對,便提早離開了,等到他走了以後,凝露瞬間變臉。

看到魏項熙的樣子,凝露的心裏不服氣地想道,自己還沒有對左希染做什麼,她居然都開始籠絡魏項熙懷疑自己了,這個人果然留不得。想到了自己父親的任務,她的心裏充滿了大開殺戒之前的釋然,那些不相信他的人,都得和左希染一樣,承受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