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奇大人不要取笑我。”他有些害羞地說道,雖然他思念他人在這北郊城堡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是苑萊為了左希染的安全,還是想把這個秘密保存下去,在情況不明朗的時候,他是斷斷不敢告訴別人的。
“先生不用擔心,我是在你這一邊的。”蒂奇說道,坐在他的對麵,猶自拿了一盞茶,“最近先生都不泡茶了?”
“沒心情啊!”
他鬱悶地說道,本以為自己能收到左希染的消息,哪怕是一個回信都好,可是這都快一個月了,一點音訊都沒有,他倒是有些茶飯不思了。
“相思最苦,我現在算是明白了!”蒂奇笑著打趣他,雖說她和苑萊算不得什麼好朋友,但是在華國的相處,她覺得這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知道他喜歡左希染,心裏也未免生出了想幫助他的願望。
“蒂奇大人也懂這相思?”苑萊看著她,這樣一位英姿颯爽能殺能打的大美女,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入了他的法眼。
“我自然是不懂的,玲姐說我還沒有到開竅的年齡,但是我看那電視劇,都說相思的哭,先生要是想她,為何不去找她?”
蒂奇飲茶問道。
“你這說的倒是簡單,我怎麼能去?”
這北郊城堡的人都是南宮玲的手下,大家都知道輕重,雖說平日就住在這裏和自己的家無疑,但是身心自由還是被南宮玲所掌控著的,想去哪裏還是要她同意才可,上次是因為有任務自己才被派到華國的,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在我看來,你可以和玲姐攤牌,說出你的心意!”
蒂奇建議道,但是苑萊卻迅速地擺擺手。“這可不行,左希染是南宮家的人,不可與外族通婚我們都是知道的。”
她打斷了苑萊,“現在的南宮家族世上僅僅剩下兩人,南宮風要是不與外族通婚的話,怎麼可能有後代?”
苑萊一拍腦袋,蒂奇說的沒錯啊!他之前一直都在思考左希染的身世,怕自己想入非非倒是激怒了南宮玲,可是南宮家族並無男人,左希染總不可能一輩子不結婚吧!
蒂奇得意地看著他,可是沒想到轉頭苑萊又愁眉苦臉了,“那又能如何,左希染愛宋琛易入骨,要怪就怪我認識她的時間實在是太晚了,才讓那人捷足先登。”
蒂奇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猶豫地說道,“這事不應該我告訴你,但是左希染是肯定不能和宋琛易在一起的,至於緣由,以後你就知道了。”
“什麼?”苑萊驚訝地問道,但是蒂奇怎麼樣都不肯說,最後,她講道:“我此次過來是幫先生出主意的,不是來解答疑惑的。我的主意就是,你可以去告訴玲姐,讓她為你做主。”
南宮風早晚是要回到北郊城堡來的,她的身份也肯定會公諸於世,一旦她知道了自己血海深仇的仇人,她是斷不能留在宋琛易的身邊,這些事情蒂奇不能說,也不會說。言盡於此,剩下的隻能靠苑萊自己去悟了。
離開了他的房間,蒂奇還在想,這愛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南宮玲每次提及的時候也是那不可說的模樣,現在苑萊這樣冷靜睿智的人都被這弄得唧唧歪歪像一個女人,她笑了,慶幸道:還好自己沒有中毒啊。
苑萊在房間內仔細想了蒂奇說的話,其實也未嚐不可。早先預定的話,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去偷看左希染,他知道她的性格,若不是宋琛易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左希染是不會離開他的。
想來自己的求愛之路還是真的坎坷,便隻好叫到下一位廚子,繼續做炸醬麵,緩解心傷了。
另一邊,左希染猛地驚醒,她剛才坐在宋琛易的床邊睡著了,自己似乎是聽到了苑萊叫她,所以才醒來地如此迅猛。
剛才是在夢中見到了苑萊嗎?她暗自思索,可是轉頭看到的是宋琛易熟睡的臉,便強迫自己去了那歪歪的念頭,她握著宋琛易的手,哀傷地問道:“你到底何時要醒來,若是再不醒來,我都要被別人拐走了。”
似乎是對左希染的一個回應,宋琛易的不為人察覺地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