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染聽了以後特別開心,就差在病房裏跳起來了,她開心地反複確認,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後,左希染真的覺得是老天有眼,聽到了她的心聲,想到宋琛易就要醒來了,她真的不敢相信!
可是接連過去了一周的時間,宋琛易都沒有任何要醒來的樣子,左希染等的實在著急,叫來醫生檢查,但是對方堅持說,淤血已經沒有了,可是為什麼還是醒不過來,他也不確定。
“醫生,你還能再不靠譜點嗎?”左希染苦笑著說道,這仿佛是準備了一個假期的事情突然被通知取消了一樣的沮喪,醫生擦擦額頭的汗,無奈地解釋:“左小姐,這大腦的事情其實是最難以確認的,我們也沒辦法保證,不過按照常理來說……”
左希染是萬萬不敢相信他們的按照常理了,隻能加倍地護理宋琛易,可是一天天過去,她越來越絕望,宋琛易一點要醒來的樣子都沒有,仿佛是永遠地躺在了床上,左希染半夜常常驚醒,以為會看到宋琛易,實際上什麼都沒有看見。
另一邊,宋氏集團這次成功屏退了南麓企業的虎視眈眈,左希染功不可沒,一些股東自發地想為她舉辦一個慶功會,不過左希染覺得這多半就是討好,誰都感覺到了宋琛易到現在都沒有露麵,估計是再也出現不了了,現在抱左希染的大腿,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她對這些事情都無感,現在看到宋氏集團的危機已經解除了,便給了金銘一個副總的位置,公司的事情都交給她了,自己則是醫院回家兩點一線,才一周多的時間,金銘看到左希染的時候,就發覺她瘦了太多了。
“我現在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醫院。尤其是消毒水的氣味!”金銘硬拉著她出來透氣,在咖啡廳,左希染惡狠狠地說道,“我現在感覺那些醫生都是廢物,每次都隻會拉著我說什麼按照常理的廢話。”
金銘心疼地看著她,左希染真的是被宋琛易吃的死死的了,她心疼地問道:“你到底還要陪著他多長時間啊?”
她作為左希染的好朋友,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姐妹守著一個活死人,左希染搖搖頭沒有回答,最開始的時候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說一輩子,可是現在,她真的沒有那個勇氣了,現在很多人都在勸她離開,凝露,金銘,霍牧沐,甚至魏項熙都對自己說:
“希染,你走吧,我不怪你。”魏項熙也守不住了,轉眼半年都過去了,他現在也整日都沒有精神頭,萎靡不振。
可是她守著宋琛易也絕對不是為了不讓別人怪她啊!都是因為她愛宋琛易,相信在某一個瞬間,宋琛易會醒過來,無論這種願望都麼的渺小,隻要有一絲的可能性,她都不想放棄。
但是時間是可怕的,會磨平一個人很多的信念。
“別說了,我現在不敢問自己這樣的問題,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左希染扶額回答道,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她不想再去思考醫院的問題了。金銘也努力地在安慰她,但是晚上她一個人回到醫院的時候,那種無力和恐懼感再次襲來。
“左小姐,你今天怎麼又來了?”
旁邊的一個小護士隨口問道,左希染沒放在心裏,無神地往前走,但是她突然意識到了問題,回頭拉住那個小護士:
“你剛才說什麼?”她緊緊地攥著小護士的手臂,對方疼得輕叫一聲。
“左小姐,你怎麼了?”許是被左希染瞪大的眼睛嚇到了,她緊張地問道。
“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次!”左希染搖晃著她的手臂,小護士被嚇到了,把自己的話重複了一次。
“你為什麼要說又,我明明今天是第一次來!”左希染看著她,這小護士一直都是在宋琛易的病房,經常和自己打招呼,她有印象。
“中午的時候您來了一次,戴著大口罩,我和你打招呼的時候你還朝我招手。”小護士解釋道,想掙脫開左希染。
她鬆開了小護士,對方一溜煙的跑走了,想必是懷疑左希染精神出了問題,但是她現在的腦子無比的清醒,中午她沒有過來,那個假冒自己身份的人是誰?為什麼來看宋琛易,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麵容,她抬頭看著牆角的監控錄像,攥緊拳頭。